在拓跋焘不晓得第几次,恨不得突入产房时,欧阳不治慢悠悠地开口了:“陛下稍安勿躁,头胎都是要花些时候的。”
“幺儿,替我守住齐哥儿,守住徐家的血脉……”
襁褓里的婴儿,生着圆溜溜的大眼睛,粉嫩的皮肤,红润的嘴唇。芜歌瞧着,莫名地感觉心底涌动着酸涩的甜美。她伸手,指尖悄悄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,笑了笑:“鼻子像父皇。”又划着他的眉:“眉毛也像。”
“如何了?”拓跋焘急得变了面色,有些无措地揽住着她,稳住她的身形。
“产后甜睡最是要谨慎……”
“阿芜,我们有孩子了,晃儿,真的是晃儿。”
芜歌大腹便便,行动不便,一早就入了席,斜倚着大背椅,靠着厚厚的软靠垫,悠然得意地笑了笑:“欧阳先生也来了,好久不见,坐。”
芜歌克日更加慵懒,虽惦记取要向欧阳不治刺探嫂嫂的病情,却曲肘托腮,听得有些昏昏欲睡。
芜歌被拓跋焘送回榻上时,淡青色的裙摆已染了赤色。
“里头到底如何了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