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您的伤?!”到彦之奔了过来。
芜歌甩开义隆的手,这回义隆没再桎梏她。她本日未着一贯出行时乔装的玄色男装,反倒是北地流行的贵妇打扮,雍容的堕马妇人髻,在她回身那刻,分外刺痛义隆的双眼。
“护驾!护驾!”有人低吼,有人墙围挡住他们。
现在,是她真逼真切地看着生命正从心一的身材里流逝。她感遭到蚀骨的心慌。她在这世上具有的东西太少。而心一,是她在心底觉得她全然具有的人。
义隆垂眸看着她,心底万种情素翻涌,却话到唇边难以开口。
义隆置若罔闻,只死死盯着大堂里的那对男女。
芜歌褪去端倪的错愕,清冷地看着他。才年几未见,却仿佛隔世。她算准了他在建康,得知她的行迹,必定是要赶来的。方才那幕,是预猜中的凶恶,让她料想以外的是阿车会以身护她。她只在十六岁之前,有过那样痴傻的自傲,阿车当她如珠如玉,爱她如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