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统领。”她在踌躇一瞬后,行的是习武之人的拱手礼,与她这身淡绿色的宫裙倒显得格格不入。
芜歌感觉眼角也有些酸涩,便乖乖地闭了眼,等她再次展开眼时,他们已到了逸芷亭。这是他们的亭子,也是他们的定情之所。
齐妫久旱逢甘露,一颗春情早已飘飘然,那里还顾得上闲杂人等的蹊跷。她可惜地轻叹:“那有劳到将军。”
义隆只感觉好笑:“好。朕有你就够了。”
“宫里没子嗣的那些娘娘,十足都赶出宫去。”芜歌仰着头,绝美的面庞蒙着月光,明显是柔媚动听的,说出来的话却有些恶狠狠的,“今后也不准再纳新的妃子,哪怕是个采女都不可。”
芜歌怔了怔,便伏上他的背,由着他背着一起登山,心底莫名的有些酸涩和不忍:“重吗?”
芜歌想说,没有了,可她生生咽下去了,她肆意地哭出声,这是父亲逝去后,她屈指可数的几次随心宣泄。
芜歌自知他说的是那毫不值当的情义。她心底感觉好笑可悲,却微眯着眸子,笑盈盈的:“那必定她这辈子都要不到了。”她的指尖划过月白的衣领,直直戳在他的心口。她抬眸,柔媚含笑:“阿车,这里给了我,就是收不归去的了。她不就是想跟你生孩子吗?”
秋婵噤声。两人对望好久,秋婵叹道:“事已至此,也只能兵来将挡了。”
……
恰此时,传来两个动静,一则是宋国天子御驾北伐,他不过一笑置之。二则是魏国女官赫连吟雪奉太后懿旨前来龙城,慰劳军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