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芜凰 > 第164章 天伦之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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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倒也怪不得小家伙。自从芜歌不辞而别,这小家伙就被护得密不通风。除了奶娘喂奶时抱他一抱,这小家伙与年青女子是完整绝缘的。

“老奴僭越,说句不好听的,就是平常官宦之家的后院也没陛下的后宫这般清净的。即便是老爷,哪怕对夫人恭敬有加,却也纳了六房姨娘。像陛下如许,实在是可贵了。老奴知,蜜斯您对昭仪和皇宗子的事一向耿耿于怀,但是,荡子转头金不换。您走的这段光阴,陛下除了出征就是抚养二皇子了,那些挖空心机扑上来的莺莺燕燕,陛下但是一个都没理。”

小家伙咯咯笑个不断,嘴里含混地嘟囔着:“驾!驾!”

拓跋对她的情意,她并非毫无感受。北地的这个男人,比她设想和猜想的还要再密意一些。他一变态态的轻嘲和刻薄,不过是外强中干的假装。他眸底的哑忍和伤痛,芜歌感受获得,却决计忽视了。

她恭敬地福礼,惜字如金:“是。”

当小家伙扑进拓跋焘怀里那刻,芜歌不知为何泪竟喷薄而出。

芜歌的眸子颤了颤。

拓跋焘错觉这个女子身上特有的暗香,近在鼻息间,疏离的陌生,又致命的熟谙,熏得他的呼吸都微有不畅,心跳也莫名地加快,心底更涌生一股越来越激烈的打动,只恨不能一把揽她入怀。

拓跋焘似是噎住,一时竟又找不出说辞来。这世上,他就再没见过哪个女子像她这般,叫他欲罢不能却又无可何如。

小家伙很精灵,见到拓跋焘的第一眼就摆脱月妈妈的度量,挥动着莲藕般的小胳膊腿,屁颠屁颠地奔了过来,嘴里还奶声奶气地嚷嚷着,“父,父,抱抱。”

不祸初为人母,丰腴了很多,圆润的脸颊多了活力兴旺的赤色:“老早就想来见你讨茶喝的。可前段时候感冒了,怕过了病气给二皇子,挨到本日大好了,才得空过来。”

芜歌总算见到梦回千转,思之如狂的小家伙了。

拓跋焘实在方才说完如许阴阳怪气的话,就自恼和震惊了。他明显是想说,比起畴昔,他更在乎将来。他只想与她朝朝暮暮相守,毫不会旧事重提。

拓跋焘哭笑不得,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,笑嗔道:“臭小子,没出息,哭甚么?孬不孬?嗯?”骂归骂,贰内心倒是受用的,臭小子,不枉为父耗操心力拉扯你长大。特别是在他抱着小家伙走向软榻,身后的女子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,那诚惶诚恐的模样,当真是解气极了。

芜歌再替她斟满茶,挑眉笑道:“这可一点都不像你。巫女不是夙来万叶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吗?”

拓跋焘又感觉心口血气翻涌了。这些日子,他就是在自恼和对这个绝情女子的愤懑里备受煎熬的。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,她站姿娉婷,微垂着眼睑,看似恭敬,可骨子里的冷傲和恣肆倒是藏都藏不住。从下巴一起逶迤到脖颈的如玉弧线更是像柄钩子,正无情地挑逗着他的心弦。

月妈妈暗叹一气,只得悻悻地噤了声。

芜歌便以女官的身份在太华殿安设下来。数日下来,小家伙从见她就哭,垂垂地采取了她,乐意被她抱,被她哄,甜滋滋地叫她娘。

只是话从口出,拓跋焘就微恼地蹙了眉,更有些悻悻地松了手。

她便以牙还牙,在那人和他的阿妫心头也挖了个洞。

小家伙撅着嘴,噙着一根胖手指,砸吧两口却不开口。

拓跋焘蹭地站起,逼近一步。相逢以来,他是越来越易怒了。眼下,他双眸燃焰,眸底的戾气毫不讳饰。

芜歌夙来晓得拓跋焘是个擅于攻心的,若换作旁的女子,他这一番既往不咎和不动声色的亲厚足以收伏民气。

“徐――芷――歌!”几近是从牙缝里挤出的降落之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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