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芜。”拓跋焘再次勾起她的下巴,正色道,“朕的皇后,能够随心所欲。只要你情愿,你随时都能够做回徐芷歌。”
“阿芜。”拓跋焘自发终究活过来了,尽情狂乱地不能自已,“朕的阿芜,返来了。”
徐芷歌没她这般知进退,更没她这般心机城府,拿捏民气:“对不起,拓跋。我一早就说,我是个顶无私的人。如果情路有一百步,我连一步都不想迈出去。我不信山盟海誓,却恰好强求山盟海誓。我不守三从四德,却恰好强求你为我守身如玉。哪怕我们没有肌肤之亲,我也不想你被其他女子介入。”
芜歌被他紧箍着,有些堵塞。他的气味炽热,夹着浓烈的情义和哑忍的欲望,喷洒在她脸上,她呼吸都有些不畅。“拓跋。”她呢喃,“松……放手。”
拓跋焘一手掌着她的腰,一手却滑到她身前,一把托起她的心,揉在掌心。他薄唇轻颤,夹着哑忍的怒意:“朕真想看看这里是甚么做的。为何如此铁石心肠!”他边说,边揉着她的心。
拓跋焘闭目,心口微微起伏着。他一手箍着她的腰,一手覆着她的心,闻声,都是下认识地紧了紧。
芜歌微微有些入迷。
芜歌当真有些喘不过气,她循着他的目光看向那轮月,耳畔不逼真地响起男人尽情降落的声音。
“阿芜,为了你,朕都成和尚了。”
话音刚落,芜歌只感觉身子一轻,已被拓跋焘熊抱起,一个回身,砰地一脚踹开了身后的殿门。
身侧的男人总算是回过神来,戛然住步,回身眼疾手快地捞起她,稳在了怀里。
殿内,未掌灯。
她勾唇解嘲地笑了笑。
这夜,拓跋焘都道不清究竟呢喃了多少句“阿芜”……
“嗯。”芜歌微抬下巴,清润的唇堪堪掠过他的,她抚着他的脸,点头道,“我觉得我不在乎,实在,是在乎的。”
翌日凌晨,芜歌是被窗棂穿透的日光晒醒的。她展开眼,便见他们昨夜竟相拥着,席地睡了一夜,身下是那件银色的披风,身上盖的是他们的衣衫。
“徐芷歌,你听着。朕要定了你,知难而退这招对朕也是不管用的。”他松开她的额,抬眸望向圆月,勾唇哼笑,“彻夜,朗月为证。”
“哈哈。”拓跋焘爽声一笑,搂着芜歌覆在心上,“阿芜这是在夸奖为夫吗?”
拓跋焘只感觉心口翻涌的气血近乎吞噬了他。天晓得,他在展开眼,看到贴在心口的女子竟是赫连吟雪那刻,他有多气血攻心。
芜歌心跳有些急乱,抬眸间目光却很平淡。
她看着阿谁她曾经处心积虑谋心谋情的男人,顶着湿漉漉的疏松束发,只草草裹了套寝衣,衣衿微敞,端倪冷沉,似风似电地冲她大步走来,在她还来不及装模作样地施礼时,就已攥着她的腕子,拽着她一起出殿。
“阿芜,朕想你快想疯了。”
芜歌扫一眼四下,这是拓跋焘的练功房,周遭满是兵器柜,白森森的冷兵器和那具银盔甲在月光下泛着凛冽寒光。
后背有男人的臂弯隔绝,芜歌并没撞疼,却也受了些惊吓。她强作安静地抬眸看向拓跋焘,这才发明他双眸通红,也不知是被太华池的热汤炙烤的,还是被攻心急怒给气的。
芜歌的眸子亮了亮,有水雾蒸腾。
“阿芜,阿芜……”
天然是累的。芜歌莫名地红了红脸,她曲肘想撑起家,却被拓跋焘一把摁回怀里。
这回轮到芜歌气急了。只要一想到满殿都是藏匿的暗卫,她就心血翻涌。可这个尽情疯魔的男人,她实在是不敢再招惹刺激他了,“不忏悔,不要在这里。”
拓跋焘笑了笑,顺势抚住她的背,轻柔地揉了揉:“累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