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芜歌只感觉身子一轻,已被拓跋焘熊抱起,一个回身,砰地一脚踹开了身后的殿门。
她揉了揉眼,耀目标朝阳洒在男人玉白的脸上,像镀了一层金灿灿的光环。拓跋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,也不知如许看了多久了。
芜歌的心,蓦地突了突。她想说,她也不要在这里。可仿佛是为时已晚了,在她再度被抵在柱子上时,隔断相互的衣裳早不知何时已被狂乱地撕扯殆尽。她被高高地托举起,心口的残虐更加尽情,她错觉本身的心当真要被他吞去了。她不得不攀住拓跋的腰,搂住他湿漉漉的束发。
芜歌心跳有些急乱,抬眸间目光却很平淡。
“阿芜,你要如何赔偿朕,嗯?”拓跋焘溯着凝脂一起吻回她的下巴,含住她的唇,抵着她,一下又一下:“说,你该如何赔偿朕?”
她笑了笑:“姓氏只是标记,血脉才是维系。徐家的香火和昌隆有齐儿传承,用不着我了。赫连芜歌挺好的。”
“徐芷歌,你听着。朕要定了你,知难而退这招对朕也是不管用的。”他松开她的额,抬眸望向圆月,勾唇哼笑,“彻夜,朗月为证。”
这宫闱里,看似空无一人。可藏匿在暗处的暗卫,数不堪数。
她看着阿谁她曾经处心积虑谋心谋情的男人,顶着湿漉漉的疏松束发,只草草裹了套寝衣,衣衿微敞,端倪冷沉,似风似电地冲她大步走来,在她还来不及装模作样地施礼时,就已攥着她的腕子,拽着她一起出殿。
拓跋焘只感觉心口翻涌的气血近乎吞噬了他。天晓得,他在展开眼,看到贴在心口的女子竟是赫连吟雪那刻,他有多气血攻心。
芜歌背抵着宫柱,被桎梏在男人的怀里,难以转动。她实在一向都没有退路。不管拓跋对她情义多少,她实在都走不出平城宫,也走不出魏国的。她一早就知,只是不甘心罢了。
芜歌眨着一双美眸,扣问地看着他。
“阿芜,为了你,朕都成和尚了。”
身上残虐的狂吻总算顿了顿,芜歌的心才稍稍安落,却又听到男人边吻边含混地呢喃,“朕就要在这里。朕要朗月为证。你休想再忏悔。”
“拓跋嗯――”芜歌在心口被吸附那刻,倒吸了一口气,无助地搂住男人湿漉漉的束发。巫女说得对,男人建议疯了,不但不要命,更不要脸。
芜歌被他紧箍着,有些堵塞。他的气味炽热,夹着浓烈的情义和哑忍的欲望,喷洒在她脸上,她呼吸都有些不畅。“拓跋。”她呢喃,“松……放手。”
太华殿的夜,总透着冷傲的沉寂,没有蝉鸣,没有蛙叫,连窗棂口投入的月光都是冷傲的。芜歌很不喜好宫里的夜,特别是帝王寝殿的夜。
芜歌顺势攀住他的胳膊,惊魂不决地浅喘着。还不及她喘口气,身子倒是一轻,整小我都被半拎起,砰地抵在了偌大的朱漆宫柱上。
“哈哈。”拓跋焘爽声一笑,搂着芜歌覆在心上,“阿芜这是在夸奖为夫吗?”
拓跋焘笑了笑,顺势抚住她的背,轻柔地揉了揉:“累了吧。”
“阿芜,阿芜……”
可哪知这地痞一样的男人,端着腐败装胡涂:“朕也饿了。”翻身就把芜歌压在身下,又是一番胡搅蛮缠……
拓跋焘却像完整沉湎在狂乱的深吻里,全然未闻声似的。
“嗯。”芜歌在他怀里动了动,清秀的眉蹙了蹙,练功房虽铺了木板,如许席地而卧还是硌人的,她感受腰酸背疼。
“我拓跋焘要你,余生只要你。”
阿谁尽情时,最爱讨情话的男人返来了。
直到出了偏殿,芜歌才总算出声了:“这是去哪?”
后背有男人的臂弯隔绝,芜歌并没撞疼,却也受了些惊吓。她强作安静地抬眸看向拓跋焘,这才发明他双眸通红,也不知是被太华池的热汤炙烤的,还是被攻心急怒给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