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宗和拎着一盏孔明灯,屁颠屁颠地迎了过来:“殿下,这是主子好不轻易翻遍了平城,才找到一个技术不错的汉人,您瞧瞧这盏灯可还对劲?”
“啊?那外婆是如何上去的啊?”任稚嫩的她再诘问,娘再没说话。
宗和依言凑了上去。拓拔焘夺过那盏灯,便翻身上马,一记扬鞭便策马拜别。
芜歌不再挣扎,只淡声道:“殿下想多了。外戚擅权乃大忌,皇上如果想封姚家的女儿为太子妃,早就下旨了,此其一。皇上未尽的抱负,想厥后之君为他实现,开疆辟土、一统天下,此其二。”她顿了顿,“心一大师的命批,此其三。”
“是。”到彦之躬身辞职,可才行退两步,却被叫住。
拓跋焘不由哼笑:“阿谁凰命命批?”
芜歌伸手覆上他的臂,试图掰开他的手,倒是徒劳。
如是想,他便如是做了,伸手裹住了她的双手。
岂料,这个女子真是不识好歹。
芜歌望着那轮月,泪光氤氲了双眸。忽地,视野里,乌黑的夜幕中,缓缓升起一点白光。她抠住窗棂,定睛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