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在父亲眼里,庶子们的这些爱好都是玩物丧志。唯兵权才是这乱世里的倚仗。
“呵呵。”拓跋焘不觉得然地轻笑,“那他作何会让阿芜你来魏国?”
她吸了口气,眸子里的泪光盈盈如红玉:“在我向父亲叩首道别那刻,在父亲眼里,他的幺女就已经死了。把心一送给我,是父亲念及最后的骨肉亲情。作为回报。”
这便是没筹算奉告她的意义。芜歌了然地闭了嘴。
“疆场波谲云诡,那里算得清楚?”拓跋焘拍拍她的肩,“放心吧,起码徐家军还在徐家手里,哪怕损兵折将,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何况,刘义隆一心北伐立威,不会坐视前锋军得胜的。”
“谁说商贾无用?若给我十年,我一准富甲一方,庇佑一方百姓有饭吃,有衣穿!”
芜歌被这冷不丁一下,差点颠上马去,幸在拓跋焘屈肘搂住了她的腰。耳畔是呼呼的夜风。
芜歌却移眸,望向东边那片刺眼夺目的红:“拓跋焘,我是个很无私的人。既然死不了,只能活着,我想重新开端。因而,我成了阿芜。如果没有天一大师的命批,父亲是千万不会答应的。”
拓跋焘不睬会她,轻笑道:“坐稳了。”言罢,一甩马鞭,疾奔出虎帐。
出乎统统人料想的是,彭城王和徐三郎带领的前锋军,势如破竹,很快就霸占了胡夏的守城。
此时,东方已露鱼肚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