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爷,请吧。”前来徐府拿人的,恰是檀道济的上门半子,京兆尹檀润年。
徐沅之点头轻叹:“恐怕我们得做好最坏的筹算了。”
“父亲!”她跪了一夜,站立不稳,却吃紧拂开丫环婆子,跌跌撞撞地赶往那辆粗陋不堪的马车。
拓跋焘看得出怀里的冰美人总算是有些动容了。他暗叹,美人乡公然是豪杰冢。他一起挞伐,好不轻易从赫连老巢劫夺来的赋税,转手竟要白白便宜了刘义隆,扳连得他兼并赫连胡夏的打算都要再迟个几年。
徐献之嘲笑:“我千万没想到小七竟然——哼,他此次递给承明殿的投名状,怕是不简朴吶。”他说着便躬腰猛咳起来。
沅之再回到床榻前,只感觉父亲的神采和眸色都有些灰败。
留给她的光阴,真的无多了。
芙蓉的泪哗地滑落:“父亲放心。我会替乔之守好这个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