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则同衾,死则同穴。心一,娘和父亲此生都该是美满了吧。”芜歌跪在母亲的坟前,噙着泪,倒是含着笑,“帮他们念一段往生咒吧。”
芜歌从袖口抽出那封信来,递了畴昔。
她曾经倾慕以付的人,为何能残暴至此?
“探听到了吗?”芜歌问。
十七道:“女眷都还关押在京兆尹衙门的女囚牢里。不过,上峰有令,不准探监。”
芜歌最后也没能压服三哥和六哥。徐府的女眷并未关押在天牢。芜歌既没见到徐家的女眷,也没能见到庆之。
“阿芜,把稳。”从平城返来,心一就晓得,这个女子想做甚么,他都唯有沉默支撑。他阻不了她了,也不该阻她。
芜歌站着,悲悯地看着她:“和离书,嫂嫂好生收好吧,这是小乐儿和齐哥儿的性命,望嫂嫂以大局为重。我先走了,嫂嫂保重。”她说完,便回身拜别。
芜歌晓得,父亲是推测本身的身后之事不好打理,怕她拖着他的棺木没法山长水远地送葬兰陵:“就依父亲吧。”
芜歌打断她:“嫂嫂,你该签了这封和离书。”
义隆的情话,只是让芜歌更仇恨罢了。芜歌握紧手中的鞭子,眸子里腾出一抹轻雾来:“我的家人一个都不能死。”
“不管你想做甚么,我都会帮你。我留下,让十七去北鸿策应。”心一态度决然。
四目相对,芙蓉讶在当场。她捂着嘴,眸子睁得滚圆,一脸不成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