芜歌听到他的脚步渐远,心底莫名涌起一丝惧意,下认识地揪住了缰绳。
芜歌惊到,只好死死揪住缰绳。马蹄声急,清风被缓慢扯出的劲道,抽在耳畔,芜歌只感觉耳膜嗡嗡作响。
狼半夜这才松开她:“除了危及性命的,她要甚么都给她。”
“他活着,只是受了点伤,在养伤。”狼半夜尽量说得轻描淡写。
接连两次,都不过是反复那句,“你放心,徐庆之还活着。”
狼半夜张了张嘴,却又咽回了话。
她感觉眼角酸涩,似有潮意袭来。她重重地抽手,却抽不开。
芜歌微微喘气着,太久未曾活动筋骨,的确有些体力不支。忽地,鬓角传来不适的触感,她警戒地瞪向狼半夜。
“你不是骑得很好吗?”狼半夜又开口了。
到了第三回,狼半夜再度坐在榻前的木坪时,终因而带来了分歧的动静:“我找到徐庆之了。”
她在白茫茫和黑漆漆的瓜代死寂中,寂静地记念着逝去的亲人。没有焚香,没有诵经,乃至没有泪水。
芜歌虽恨却没再出声。俘虏就该有俘虏的自发。在她毫不踌躇应下这笔买卖时,她涓滴未曾顾念这身皮郛,现在,还矫情甚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