瞽者不是最怕落空倚仗吗?哪怕不要她搀扶,起码盲杖要拄一根吧?可面前的女子,只用了很短时候的盲杖,堪堪够她用脚测量狼人谷的这片院落,就完整扔了盲杖,全凭影象在走。
芜歌抬眸,清润的大眼睛闪着亮光:“檀香宜偷拓帝印,起码还惺惺作态地被贬了一趟冷宫。现在诞下皇宗子,那翠贤阁便也要搬归去了。在她背后指导的高人,却还清闲着。你说刘义隆是真傻?还是装胡涂?”
那刻,芜歌才恍然,本来心一骗了她。不,是瞒了她。那不是避子药,她现在这副身子,寒毒未清,底子用不着避子药。心一不过是不想惹她心伤,便决计用补气丸给替代了。
毛茸茸的,进了陌生的度量,还呜哭泣了两声。
她道不清当时是何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