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确也停下了步子,倒是恍然地说道:“对了,把最首要的事给忘了。”说着,他便放开她落了地,紧接着就牵着她对着洞口的方向,循着洞口的亮光走近几步。
芜歌被他羞得别过脸去,就见这光芒暗淡的偌大山洞里,崖石林立,中心是一个巨型深潭。她的目光惊得颤了颤。
“拓跋。”芜歌下认识就想叫停他。
芜歌感觉,她当真该下去了。心有病就该治。这世上没人比她更想重生涅槃。面前这条路就是,固然不知会通向何方,但总比默守在着绝地要好。
她闻到男人身上熟谙的清冽气味,被战役的血腥和烽火熏得失了原味。饶是如许,她也不感觉这个裹挟她的男人讨厌。
芜歌笑了笑。这个男人还真是矫情,那么远都跑了,却独独留着几丈的间隔,非得要她奔畴昔扑进他怀里才罢休。
他垂眸,吻了吻她的发:“朕回想这平生,繁华有过,荒唐有过,威风有过,仿佛也不枉此生。但是阿芜。”他一手抓着缰绳,一手搂住她的腰,紧紧扣在怀里,“那刻,朕想,朕如果死在那戈壁里,只两件事抱憾。其一,朕还没安定天下,其二。”他偏头与她对视:“便是你了。”
芜歌毫不知羞地点了点头:“是呢,拓跋,我内心仿佛真的有你。”这话说完,她却脸红了,心底也道不清这是实话,还是哄他的大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