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分、情分这些,于她也成了身外之物。乃至这身皮郛,也是。她实在并未想清楚,谋身侧这个男人的情义,于她复仇有何助益。只是,正如庆儿所言,她无外乎就两条路,一条是借刀,一条是化己为刀。
两人对视,芜歌的心才稍稍安宁下来。
如果面前的男人,是她能够爱重和拜托的,或许她的芥蒂是能够被治愈的。但是,她此生都不敢再把心拜托给谁了。
奔到近前,拓跋焘却住了步。他微喘着,笑着伸开了双臂:“阿芜。”
阿谁女子,沐在霞光和晨风里,微勾着唇角,寂静地看着他。
拓跋焘笑得满足快怀,传染得芜歌也勾了唇角。
如许额抵着额,芜歌当真看不清他的神采,只感遭到他的身材和度量像是僵住了。她错开脸,想看清他的神采,才转动就被他死死箍住。
拓跋焘抱着芜歌上马。
芜歌的神采有些痴惘。
她应当选身侧这把刀。并且,她也并不讨厌这把刀。
芜歌自发看破了统统,可脸还是闻声红了。
阿谁曾经被她唤作阿车的男人,就是刻在她心底的执念。她当真想把他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