芜歌看着那匹越奔越近的单骑,冷冷勾了勾唇。
“信我。这个杀手锏一出,真打起来,刘义隆就少了一臂。”芜歌绕开辟跋焘,走到角楼正中心,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城楼之下置备好的大木桶和木柱。
这一黑一白,远远的,竟像太极八卦一样调和。
芜歌见时候差未几,便落了手,角楼上牵涉着绳索的兵士便用力将坠落木桶的俘虏重新拉着,吊了起来。
“皇上,徐将军那边恐怕不妙。”到彦之靠近低声。
芜歌偏头,抱愧地看了他一眼,就对阿谁肝火冲冲而来的将军,大声道:“徐湛之,抓阿九的人是我。我本就算不得甚么豪杰。”
拓跋焘见她上了角楼,便迎了上来,神采是少见的冷峻:“阿芜,这不是你该来的处所。”
两人斗了几十招,未分胜负。忽地,义隆虚晃一招,拓跋焘入彀,执剑回击落了空,义隆的长剑已直逼他身后,正正对准他的后心窝。
义隆就坐镇在中军,固然隔得那样远,阿谁让他朝思暮想的女子,只是角楼上的玄色剪影,却已叫他气血上涌,只因他清楚地看到在她身侧的红色身影。那是身着银色铠甲的拓跋焘。
拓跋焘也分了神,只他本来就作势反击,这一剑便刺了出去。
“拓跋焘,祸不及妻儿,有本领冲我来,抓个女子算甚么豪杰!”徐湛之的吼怒,跟着疾风飘零在疆场上方。
“太吵了。”芜歌一抬手,只见阿九敏捷从几丈高的木柱上坠落,噗通落进了木桶。落入木桶的人惊骇地挣扎扑腾起来。
“那你的皇后呢?!”徐湛之拔高了声音,更加颤得短长。
“拓跋!”芜歌终究呼出了声。
义隆偏头,看向他:“这是诽谤计。朕没做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