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深夜里行了一个多时候,俄然囚车又停了下来,李涯凝神谛听,想晓得内里又产生了甚么事。
这时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畴火线传来,不一会就闻声一人问道,“你们是甚么人?那囚车里所押何人?”
仲弘从速上马,双手去接,翻开手札,还未看一字,就见大将军的铜狮章印清楚的闪现在那手札上面,而那手札昂首则是写给镇南王的。
仲弘见了大喜,主动上前朗声扣问道,“来者是否是尉迟霸大将军的军队?”
仲弘竟然敢杀飞羽的人?李涯心中一惊,这小子到底在搞甚么鬼?想到这里一个激灵,从速闭眼装着昏倒的模样,一动不动。
“我们的小师弟还睡得正香呢!”仲弘回身对世人说道,“将这些人从速措置了,我们持续赶路。”
“笑话!千军门的弟子甚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肆了,有甚么资格叮咛我们?飞羽大人办案任何人无权过问,只对镇南王府卖力。”一个捕快实在忍不住,大声呵叱道。
“前面来人了,大师不要说话,静观其变。”只闻声马车外有一人说道。
“哦?从速将那黑布揭去,让我们看看甚么样的犯人值得你们连夜赶路?”一名弟子厉声喝道。
就在这时,囚车俄然放缓了速率,在宽广的通衢上转了个弯,进入了一条局促的小道,两边枯黄的树枝杂草将囚车内里罩上的黑布划出道道裂缝,内里的光芒很快露了出去。
一队随即那将领带领众马队在那囚车前面开路,一声尖啸,很快那马车就在东方朝阳的晖映下,留下一阵烟尘,消逝在远方。
李涯心中揣摩道,精铁打造的囚笼倒不是甚么大题目,独一头疼的就是这捆绑在他身上,让他躺着都没法转动一下的金色丝线了。
那将军不但没有活力,反而点了点头,赞美说道,“看来这位小兄弟也非常人,小小年纪做事考虑如此周到,真的让我刮目相看。”说完,一转头表示,前面一名白净净地将士上马将尉迟霸大将军的亲笔信递了上去。
囚车摇摇摆晃,将李涯颠簸的骨头都要散架了,现在落到这些马队手里估计更难逃脱,不过这一起向南到南疆另有很长一段路程,这给他留下了很多时候脱身。
那队马队闻声立即勒马留步,一名将领上前问道,“囚车里所押之人是否是残害尉迟霸将军公子的凶手?”
仲弘恭敬地答道,“恰是,小人正欲将此人押往大将军府任由尉迟大将军措置。”
“这不是千军门的仲弘吗?我们是飞羽大人的部属,将一重犯连夜押往红雾城。”刚才训话那人答复道,明显他是这群捕快中的头领。
现在其他千军门弟子噤若寒蝉,仲弘这句话既是答复刚才那弟子的迷惑,更是对他们的打单。
“很好,那我们就后会有期了。”将领萧洒的一挥手,一名马队闻令上马,将所骑玄色高头大马解下缰绳拴到囚车之上,然后一跃而上,扬鞭勒绳,将那囚车转头向南。
那位将领身材壮硕,声音宏亮,立即暴露欣喜的神采,大声道,“你做的非常好,但大将军驻守南疆为国鞠躬尽瘁,没有镇南王号令怎能随便分开,以是排我等前去红雾城擒拿凶手。”
想到这里,仲弘一咬牙,恭敬地说道,“既然凶手已经被擒,不如将军派人将他押回南疆,小人是千军门弟子,还要回红雾城向长老们陈述这件事,望将军体恤。”
“好吧,既然如此,我也不难堪你。”将军客气地说道,“还未就教这位小兄弟大名,归去我必然向大将军举荐。”
“快走啊,如何停下了?”就在这时,仲弘在前面回身转马,上来责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