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烬微微蹙眉,只觉脸颊冰冷,悄悄抬手,拾起那滴泪水,看着指尖的晶莹,怔住,这是……眼泪?如何会……他如何会堕泪?还是在她面前……
不对,到底是不是他的把戏……
完颜绛疏抬眸,悄悄凝睇了一下后,渐渐错开目光,闭上视线,掩下那百感交集的情感,渐渐叹出一口气:“今后不要割血了,这药朕吃完就算了吧,然后……尽快适应新药。”
他若不说,她也快忘了,先前慕容苏还和她提及过,她要嫁给阙池。
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眸子,好似昨日甚么也没有产生过普通,他不在乎么?
“夜烬……”
见她这般率性的话语,夜烬也将近没有明智可言,忽地蹙眉,道:“皇上若让臣和亲,臣绝无二话!”
“哼,是啊,朕吝啬,朕可不如你,这龙椅朕也坐累了,天子换你来当好不好?”完颜绛疏声线冰冷,如那冰山上仍未熔化褪去的冰普通,如此薄凉……
直到听到关上门的那一瞬,完颜绛疏悄悄抽泣了一声,脑海中几次想着他滑落脸庞的泪水,那眸子是多么的悲伤,男儿有泪不轻弹,如此强大优良的他,怎会那么轻易落泪……
可,他的演技会那么逼真么?
她从不想成为她父皇那样的人,可现下的做法和他又有甚么辨别?浅浅叹了一口气,浅浅饮了一口杯中的茶。她好似,有些明白了夜烬昨日说的身不由己……
闻言,夜烬到是有些高兴了,只要体贴他,如何样都好……“没有放多少血,皇上放心。”
完颜绛疏蹙眉,声音有些不悦地垂垂发沉了:“你这是说朕吝啬了?”
再抬眼,看着不知所措的她,渐渐闭上眸子,顿时又溢出了一两滴,悄悄呼出一口气,语气淡淡:“皇上身材不适,臣辞职……”
闭上双眸,仿佛难以再面对他,背过身去,被子盖过甚,乌黑的视角中,睁着眼眸,不知所措,渐渐抓紧了被角,心有些慌乱。
翌日。
百感交集的她,最后还是大哭了起来。
夜烬忍气蹙眉:“先不说臣,夜北摄政王长倾殿下,他身边的侍妾,哪个不是有点权势对他有帮忙的?先皇完颜烈阳,他的侍妾哪个没有代价?另有荀南三皇子荆鸿……”
完颜绛疏悄悄挑眉,近些日子没有上早朝,很多事情她已经不晓得了,闻言抬起脸看着他:“上回归去以后不是才隔了一个月么?现下又来……做甚么?”
“皇上,丞相大人来了。”皓月进门通报。
悄悄粉饰着眸中的波澜,淡笑着坐在她面前:“皇上明白就好。”(未完待续。)
“皇上如何了?”夜烬悄悄挑眉。
“疏儿,我没有那么说……”见她俄然愠怒,夜烬声音又柔了多少。
听着上方他那和顺的声线,虽说没错,但……她真的有些腻烦了,她腻烦她本身老是那么没主意,腻烦本身只会听他的话!
“啊。”完颜绛疏晃过神,悄悄咳了一声,有些心虚地低下眸子,“朕明天想过了,和流云国和亲的确对青玄有很大帮忙,明天……是朕太率性了……”
夜烬淡淡地笑着,徐行走了出去:“皇上早。”
闻言,夜烬淡淡一笑,展开了眸子,克日的阴翳消逝不见,从她手中拿过药,悄悄放进她的袖间:“明日,流云国慕容公首要来了。”
夜烬闻言,竟有些哽塞,闭上眼眸,忽地抱住她,沉沉道:“你会在乎我么?”
说到底,那眸子仍然是阴霾的沉闷,虽是明智地对待这件事了,可……涓滴没有要和他报歉的意义么?
听着她愈发大声不能沉着的咄咄逼人,夜烬只感觉……他的心,从未像现下普通的凉,凉得透辟……连呼吸都抽痛起来,深深地望着她,目光呆滞,也不知如何,渐渐恍惚了视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