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看了又看，也没有甚么玄机，只是浅显得不能再浅显的老百姓的东西了，不由有些迷惑地问身边的宫女：“这些是甚么东西？”
“皇上。”那丫环忽地叫住了她。
皓月看了看丫环的脸，好似有些熟谙，而后不由恍然大悟，朝完颜绛疏道：“皇上，这丫环，是您当至公主时，就是常常给您送糖葫芦的丫环。”
丫环低着头，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手帕细心包好的短笛，递给她，道：“齐王爷曾经说过，如果甚么时候，皇上亲身来到苍穹殿了，便把这短笛送给皇上，他让皇上学学，早晨无人的时候吹出来，很好听。”
心头俄然萌发一抹愧意，微微地感慨着，浅浅感喟，莫非是好久之前，第一次在南陵见到他时，偶然和完颜允琼说着糖葫芦好吃，以是他才……不对，当时明显还没有见过他……
“是的，皇上。”丫环不知为何，有些哽塞，“王爷听允琼郡主说皇上喜好吃糖葫芦，便找来了帝都最好的糖葫芦师，一遍一各处学着，怕皇上不喜好，尝试了整整一个月，才做到最好……厥后拖奴婢送来，却叮嘱奴婢不能奉告您，奴婢实在不明白……”
“嘶――”不知为何，俄然有些头疼……
另有多少，她数不清了，十一个兄弟姐妹，现在还剩几个呢？
不奉告她，是怕她不敢接管吧？
“朕晓得了。”完颜绛疏有些打动，悄悄点了点头，指尖抚上那有些沧桑陈迹的木桌子，浅浅感喟。
“是。”
“皇上忘了么？先皇陛下一向很宠嬖齐王爷的，即便他移出苍穹殿去了齐王府，这殿堂还是还是被先皇叮咛，统统都原封不动的，就是厥后……齐王爷捐躯以后，齐王府也是没有被改掉的。”
心头如释重负，畴前的影象，仿佛一个不实在而恍惚的梦境，书案上凡是呈现夜烬字眼的奏折，也全数被燃烧洁净。
之前的琉璃弓、匕首、糖葫芦，另有现在的短笛，仿佛向来没有人送过她那么多东西呢。
完颜绛疏愣住，抬手接了过来，看着那精美的玉笛，暖暖一笑：“朕收下了。”
完颜绛疏悄悄挑眉：“何事？”
怀笑看着这座宫殿，每回拜别老是依依不舍。
“是的，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