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烬回府后,直径去了浴房,净水挑逗的声音,好似琴瑟般的动听,静,四下出奇的静,白玉兰的屏风后,是偌大的混堂,碧波泛动,伴着漂泊的红色玉兰花瓣,袅袅的蒸气相互缠绕而上。
实在这个工夫她还是和明忆学来的,要哭就哭,梨花带泪的,令人好不顾恤,完颜昊最吃这套了!
斯须,景平进了门,隔着屏风,悄悄道:“大人,水凉了,该出浴了。”夜烬展开微闭的双眸,看着面前已无雾气的水,手指悄悄浸入水中,温度,确切在渐渐降落,然后,再闭上眼:“再泡一会儿。”
景平睁眼,透着那被扯破的屏风,模糊还能感遭到他的不悦,敛下神,沉着道:“不管大人做任何决定,部属都会一向跟着你,你若喜好完颜绛疏,今后纳妾还是能够的,只是……现下还是不要太想她了,部属去领罚。”
“完颜绛疏。”
夜烬微仰着头,双臂天然地搭在壁沿上,任由青丝散落,泼墨般地垂入水中,长睫勾画着凤眸的潋滟的弧度,由上方的夜明珠晖映着,在如海棠般素净而白净的面庞投着密而整齐的影子,微启的薄唇如有若无地吐着玉兰般的芳香,曲线甚好的下颔下,水珠沿着凸起的喉结勾画着,再缓缓滑下,美到让人堵塞,水珠滴落,更是挑逗民气。
完颜昊不由有些心疼地蹙眉,俯身下去,扶起了她。
完颜绛疏暗自勾起唇角,看来昨日他“曲解”了她,夜烬廓清的话语在贰心中给她大大加分了,因而,垂垂抬起那委曲极了的小脸,道:“父皇,对不起,迟误了您早朝的时候,只是儿臣感觉,这事如果不能和父皇说,怕是不如去死了……”
丫环蹙眉:“这但是陛下说的。”
花瓣掠过他的喉间,溢出一行薄血,却没有再深切,割到关键,就翩翩然如蝶般落下了。
完颜绛疏微微摇着头:“不久,也就……方才吧……”
“对,我不杀她了。”夜烬眼神渐渐冷酷,眸中的雾气缕缕散尽,“我想要……”
夜烬悄悄挑眉:“你见过我抱病么?”
完颜绛疏技术性地一脚软,好似有些头昏目炫般,欲跌到地上,完颜昊见状立即扶紧了她:“谨慎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