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安歌看着刀刃,雪亮的刀刃映着一双充满狠厉嗜血的眸子。
雁帛归去后,看到虞安歌手里正擦着一把剑,内心替虞安歌打抱不平起来。
“只是这婚如何退,由我说了算。”
一朝割舍,竟比他设想中要难。
虞安歌倒是打断雁帛:“若要我承诺退婚也不是不可。”
虞安歌还未答复这一番话,站在一旁的雁帛已被气得七窍生烟,再也忍不了了,张口便骂道:“好一个不要脸的无耻之徒!你移情别恋也就罢了,竟还腆着脸要我家蜜斯成全!”
谁不想平生一世一双人?
岑嘉树就是凭这幼时的交谊,从她父亲那边骗走军情,献于凉国,导致七万神威军命丧疆场,望春城化为人间天国。
“好一个探花郎,如此薄情寡义,怎配入朝为官?”
听到宋锦儿三个字,虞安歌只觉脑海中尽是金戈铁马和百姓哀嚎之声,让她如何也按捺不住杀心。
岑嘉树一时又羞又恼:“孤身上门退婚是我思虑不周,可虞mm为何如此咄咄逼人?莫非我们幼时的交谊...”
岑嘉树那里是将军府侍从的敌手,被几小我擒住还在大声道:“我本身走!”
虞安歌用舌头舔了一下本身的后槽牙,语气森森:“劳岑探花挂记,我好得很。”
毕竟,在遇见宋锦儿之前,他一向觉得虞安歌会是他的妻,与他共度平生之人。
岑嘉树还当她是不舍得这段婚约,赶紧道:“我们的婚事乃是家中父母之命,我与你多年未见,相互陌生,若对峙结婚,恐成一对怨偶。”
“过后,我与你的婚事是你父亲多次上门求来的,你本日孤身前来退婚,未提早奉告我父兄也就罢了,可有奉告岑老太爷和岑伯父?”
岑嘉树没想到虞安歌性子这般刚烈,顿时慌了神,如果被他祖父晓得,事情就费事了:“虞mm!不成!”
屏风另一面的岑嘉树俄然感觉后背一股冷意,却不知这冷意从何而来。
虞安歌不由抚摩胸口,那边仿佛还残留着被岑嘉树一箭射死的疼痛。
虞安歌咽下喉间的甜腥:“岑探花不懂礼义廉耻,岑家总有懂的,我这便往京都寄信,叫族中长辈问问岑老太爷,是如何教出你这般厚颜无耻之辈的!”
可惜现在岑嘉树刚中探花,冒然死在将军府,只会给将军府惹上费事,虞安歌尽力压抑住想一剑杀了他的打动,咬牙道:“好一个平生一世一双人!”
虞安歌语气充满怨憎:“我要岑探花从望春城三跪九叩归去,每叩一次,便要高呼是你岑嘉树忘恩负义。”
骂了半天,雁帛才算是想起闲事来:“不太蜜斯,这婚您退不退呀?”
丢完以后雁帛还往门口泼了盆水洗地,大声嚷嚷起来:“探花郎移情别恋想要退婚,就该请两方长辈出面协谈,而非趁着将军和少爷都不在,逼迫我家蜜斯一个弱女子。”
雁帛急得顿脚:“蜜斯!千万不成,您和他不请父母出面就承诺退婚,说出去是要给人笑话的!”
岑嘉树,宋锦儿,我虞安歌化作厉鬼来找你们了。
“都说负心多是读书人,果然不假。”
“天然要退!”
可宋锦儿想要平生一世一双人,凭甚么要以江山血染,哀鸿遍野的结局来实现?
雁帛晓得了岑嘉树来的目标,早就被气得不可了,当即号召来府上的侍从,就要把岑嘉树给扔出去。
虞安歌眼中尽是冰霜,她紧紧握着剑柄,声音尽是冷意:“你也配提幼时的交谊?”
如她家蜜斯这般文武双全,姿容绝色的女子,就是配天上的神仙都不为过。
雁帛当即骂道:“他岑嘉树算甚么东西!看着人模狗样的,内里本来是个脏心烂肺的混蛋!等将军和少爷返来,定然饶不了他...”
虞安歌冷然道:“岑探花未递拜帖,便孤身登门,但是有甚么要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