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的眼睛不竭在虞安歌和岑嘉树身上扫来扫去,看戏的意味实足。
杨太师无法,谁让这位身份比他高,又的确才调卓绝呢?
虞安歌对他一拱手:“鄙人虞安和,幸会。”
虞安歌苦笑:“柳状元应是没传闻过我的名声。”
他有资格骂别人是干才。
“礼部侍郎之女宋锦儿到——”
商清晏道:“杨太师都没见过她的诗作,如何晓得是华侈呢?”
杨太师是个爱才之人,晓得商清晏在诗词书画方面是绝代奇才,可也只能在诗词书画方面揭示绝代奇才了。
虞安歌看着他的脸想起来了,柳文轩恰是本年的状元。
可不晓得是那里鼓起了一个说法,说柳文轩的文章实在比不上岑嘉树,圣上本想点他为探花,点岑嘉树为状元的,但是因为他的边幅过于浅显,而岑嘉树仪表堂堂,以是圣上为了成绩探花郎美姿容的嘉话,就将二人的名次改换了。
柳文轩对虞安歌气人的本领连连称奇。
中间倒是有个方脸墨客,主动对她打号召:“虞公子,鄙人柳文轩,这厢有礼了。”
上辈子便是如此,虞安歌记不太清他的结局,只记得他被岑嘉树的权势挤压得短长,没能在文翰院熬住,早早就出去外任了。
柳文轩仿佛有些冲动:“早就听闻神威大将军在疆场英勇不凡,没想到能这么快见到大将军之子。”
想来不过是柳文轩出身豪门,岑嘉树有永昌侯府和大皇子保驾护航,决计打压他罢了。
很快内里又传来一阵躁动,那边的侍从唱道:“永昌侯之子岑嘉树岑探花到——”
他来空山雅集是为重新立名,再次获得圣上青睐,而非与虞安和辩论,平白给人看笑话。
柳文轩在一旁赞叹道:“看来岑探花还是心虚啊,都不敢跟您正面回话。”
状元二字的读音被虞安歌咬得重重的,恐怕别人重视不到一样。
这世上向来不缺势利眼,前次岑嘉树在鹿鸣宴上可谓众星捧月,风头远远盖过柳文轩这个状元,而这一次到来,倒是无人问津。
莫非是真的担忧她拿着荐帖给他丢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