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回是真的怕了,方才跟玛瑙号令的话全都被她抛之脑后。
循声看去,一个玄色衣服的“男人”站在门边,那双眼睛乌黑沉寂,似含着冰冷的黑曜石。
并且她竟然还敢毫无顾忌地说出口!
看着李爷在那边号令漫骂的丑恶嘴脸,宋锦儿抖动手,指向他道:“你可晓得我是谁吗?”
宋锦儿还被嫖客李爷圈在怀里,衣衿混乱破裂,她拼尽尽力拽住衣服,才堪堪蔽体,她的嗓子已经喊哑了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本来就没好好扎的头发也早就狼藉开来。
宋锦儿不顾玛瑙的点头,用力掰开玛瑙的手,大口呼吸了两下,然后想也不想就冲着李爷大喊:“没错!本蜜斯但是礼部侍郎之女!敢欺负我,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!”
宋锦儿担忧他们不信,还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牌,上面刻着一个宋字,玉牌成色上佳,一看就是真品。
宋锦儿看到老鸨带着人来,像是抓住了拯救稻草:“救我!快救我!”
牡丹一个没站稳,刚好跌到老鸨身上,便立即哭诉道:“妈妈,你看看这是甚么事儿啊!李爷走岔了房门!欺辱了客人!”
牡丹假模假样地拉着李爷的胳膊,嘴里不断喊着:“李爷!您进错房间了!这两位不是楼里的女人,是良家妇女啊!”
宋锦儿又开端扯着嗓子嚎叫。
在宋锦儿打动的言语中,玛瑙心如死灰,身子抖得不可,手也不自发松下了劲儿。
这边闹出的动静还是太大,老鸨发觉不对,便带着人噔噔噔上楼来看。
李爷的酒一下子就醒了,他固然号令得短长,可他不过是京兆府一个打杂混日子的小吏,也就能在青楼装装模样,千万没想到明天酒后失德,竟然欺辱到侍郎之女头上来。
宋锦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泪,像是终究找到了主心骨,哽咽道:“现在你们信赖了吧!”
宋锦儿早被李爷方才欺负她的模样吓到手足无措,又被虞安歌这么一调拨,顿时明智全无,还当虞安歌是至心为她好。
宋锦儿衣衫破散,头发混乱,整小我懵懵的,像是被吓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