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乐靖拿着帕子,和顺地替应熙拭泪,与畴前的行动一模一样。
她看着应熙从一个襁褓中的呱呱哭泣的婴孩,长成一个快到她肩膀的少年。
可商乐靖除了奉告他“不是你的错”以外,甚么都说不了。
凉国皇宫悲声一片。
商乐靖看着他道:“母后扶你去歇息。”
她小时候,周贵妃老是给她唱,她来了凉国,便再也不敢唱了。
应熙点点头,在商乐靖的搀扶下,睡到了床上。
虞安和就看她孤零零站在那边,畴前在大殷金钗戏群英的娇蛮小公主,现在一袭红色丧服,满脸泪痕,仿佛经历了数不尽的凄风苦雨。
应熙忿忿不平道:“都是赵相国的错!他为人臣子,却欺负母后!他为父皇的托孤之臣,却把朕当作傀儡!他身为凉国的相国,却不能停歇内忧内乱,令大凉国破!都是他的错!朕要将他鞭尸丢入乱葬岗,九族以内,一个不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