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门是开的,外遭已经全黑了,廊下挂着灯笼,瞧着比屋内还要亮堂几分。阿喜在旁给我铺被子,手上未停,嘴中絮絮念叨起来:“主子怎的一出去就是一天,随便出入内廷还是不好的罢。”
“嗯。”陛下清冷的声音中模糊含笑,“那你闭着眼。刚好我这看到了个俗套的话本,非常合适你的审美,想听吗?”
念及书名,却有点游移了,缓缓安静道:“风骚俏王爷。”
“王爷徐行走入竹林,举目望去,粗陋的板屋,家徒四壁。屋后孤零零的矮坟边放着一束鲜花,素净的色彩一如她昔日的笑靥。这就是他具有的全数,倒也足矣。只要一点遗憾,再无可补足。”陛下的嗓音悄悄的,“忘了让你亲耳听到。”
季云卿是提炼的同时饮着我送给他的果酒,一个不慎倾倒下去些许融会在玉骨的药液里头,乳白的药液都缓慢褪去色彩,落空了药性,却有少部分乳白光彩更加凝实,液态更加黏稠,药性不明。
陛劣等我冲动地叫喊完,催促着他快念的时候,慢条斯理整了整话本道:“王爷有甚么好的?”
“……躺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