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闲下来,怠倦方后知后觉的涌上。我去偏房找了个软塌,拖来放在季云卿屋前的院子里摆着,筹算眯一会。省的他个重症衰弱患者一会起床都支不起家,喊我再喊不该,又该怨我不孝了。
乳红色的粉末在玉池上飘了一层,我在桶底拍了几下,将残剩的残渣一点不华侈,都抖出来后,摘一根新奇的忘川草在池里头搅了搅,使得药粉更快的溶于水。
我没甚踌躇,复又倒下去一桶。这回足足搅了我一个时候,天气都将近亮了,水色才再度廓清起来。
一骨碌缩手缩脚地坐起来,伸手往季云卿鼻息间一探,没甚么题目。但他昏倒的时候太长,让我感觉非常的不妙。这里算不得是个安然之处,又不能叫他规复……
正如季云卿所说,没有多少痛感,却能感遭到有甚么从体内迟缓的流逝着,逐步被掏空。与此同时,五感垂垂了了,仿佛周遭统统的变动都被放大了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