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万没想到,大年初二这一日,我的影象就到此为止。
躺够了,醒来后便起了身,裹着外套将窗子翻开透气。
为了捞回季云卿,我无可制止的碰到、扒开了其他浮尸,牙根都紧绷到在打着颤。
乍瞥见水底的场景,我几近是前提反射般的往水面上挣了几下,恨不能尽早逃离,转而才瞅见了季云卿,四肢被墨发般的水草紧紧束缚住,拖入了水草深处,神采煞白盯着我来的方向,身遭浮浮沉沉都是生硬浮肿的尸身,转眼都要淹没不见。
离了水以后,身材便是一重。我脚踩上河堤的草地,一个腿软跌坐下去就不肯意转动了。用力过猛以后浑身似是被抽暇普通,恰好胃里又极恶心,想要吐都吐不出来,冷风一吹,更是异化了股子砭骨的寒。
可将护城河当作养尸池,的确明目张胆得令人发指。
“醒了?”陛下的声音偏轻,不似我方才高耸于沉寂中的喊话,安宁着某种和顺。
原地站了一会,我揉着狗子的耳朵,朝着它自言自语,“莫不是秦夫子来了?”又低头看一眼这来去纷杂的足迹,“难不成我另有甚么功课没有做完,她急着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