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群书闻言,哈哈大笑出声:
“他的心机,怕是没有人能猜获得。”
墨璟肆眉头微蹙,内心有些不悦,此人说话好生张狂,但还未等她答复,余飞又自顾自地说:
“既是如此,这卷轴放在我身上便不甚安然,这秘笈上统统笔墨我都已经背记下来,便请外公将此密卷收好,莫要让小人有机可乘。”
“那他对外公的秘术是否还是念念不忘?”
此人看上去不过四十余岁的年纪,比药群书小上很多,石门一开,待看清那人的模样,药青城开口唤了一声“余长老”。如此年纪便已经是药谷的长老了,墨璟肆惊奇之余不由多看了那人两眼,却因着他的脸有一半挡在石室的暗影里,墨璟肆看不逼真,也就跟着药青城唤了一声长老,然后与药青城一同拜别。
“我年纪尚小,这些事情晚些年再定也是能够,何况我还未见过你们口中所说的瞿青林,又如何晓得此子是否中意?人都说姻缘讲的是缘分,如果他与我射中有那缘分,又何必长老操心?”
墨璟肆沉默了,她从怀里将那秘法卷轴取出来,交还给药群书:
药群书立即将这秘传卷轴的开启之法交给墨璟肆,墨璟肆学得当真,很快便将此法把握了。药群书心胸大慰,连声喝采,自此,墨璟肆每天有五个时候的时候都待在石窟里,凌晨天气微亮便来到石窟,早晨日头落下才归去,因着这石窟地点的地界属于药谷的禁地,浅显弟子不得入内,午间便由药青城亲身将饭菜端到石窟来。
赞叹以后,药群书又问了一些墨璟肆有关修炼方面的题目,墨璟肆对答如流,药群书对墨璟肆这半年的尽力感到非常对劲,还欲说甚么,门口俄然传来“咯哒”一声轻响,药群书眉头一蹙,着药青城去门口看看,药青城将房门拉开,空中上散了一点灰红色的粉末,却并未见着人影。
“嗯,本日我与璟肆过来的时候,曾见到余飞长老出关。”
“此人乃是我一名故交的小儿子,那故交较我年长一辈,以是余飞与我属于平辈中人,但他从小就不受管束,做事随性,嗜武成狂,三十余岁已然冲破皇字之境,他曾因为一本玄阶功法与瞿红裕长老迈打脱手,也曾问过我有关药家秘传针法的事情,我因为贰心性太狂,殛毙太重,何况还隔着辈分,便回绝收他为徒,若非那故交于我有恩,也许我早已将他逐出药谷。”
墨璟肆仰起脸看他,问道:
药青城点了点头,回想了一下,说:
“不愧是我药群书的孙女,如此天赋,好好好!”
“谷主,这小蜜斯回到谷中也有大半年了,我们却都还未曾见过,何不让她出来与我等见见面,常日里也好照顾一二。”
墨璟肆眨了眨眼睛,这余飞究竟是甚么人,竟然让外公和小姨只是谈起他便神采如此凝重,墨璟肆抿了抿唇,开口问道:
“瞿长老的孙子本年不是刚满十三岁?那小子在谷中也算数一数二的人才,这两个小娃娃年纪相仿,不若定个后代亲家?谷主张下如何?”
“外公,这余长老是何许人也?”
“你是说,你明天瞥见余长老出关了?”
“小蜜斯生的端倪清秀,端的一副好边幅。”
“哼,你找我寻密卷何为?”
“乖孙女,你给外公说,你可情愿与那瞿青林定下婚事?”
墨璟肆一张脸上尽是当真的神采,说出来的话叫药群书忍俊不由,但落在别人耳里倒是别样的意义,瞿红裕脸上笑容不减,但李琴却撇了撇嘴,心下嘀咕,这也不晓得是那里俄然蹦出来的野孩子,他们从不晓得药群书出了药青城以外另有别的女儿,现在竟俄然就多了一个外孙,甚是蹊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