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观大师道:“淳于先生能来,就是敝寺幸运,迟来早来,老衲都欢迎之至。”
陆小远在一旁悄悄称奇:本身的阴阳和合盾一定挡得住苏婉灵的花鞭进击,二僧的金光盾大小是阴阳和合盾的两三倍,自不如阴阳和合盾力量集合,却能完整挡住花鞭的打击,佛觉寺作为正道首级,武功渊源当真不凡。
老衲双臂一抬,花鞭又击在了金光盾上。三人斗在一起,花鞭不管如何变幻,总不及二僧的金光盾挪移敏捷。两边越斗越快,二僧站立不动已不能挡住苏婉灵的花鞭,开端移解缆形。
最前一人头戴方巾,轻袍缓带,手中折扇轻摇,一张圆脸温雅慈和,只是身材矮胖,略显美中不敷。他身后是四名女弟子,再后一排人有男有女,男人漂亮萧洒,女子或娇媚,或温雅,或调皮,或冷冰,都是上人之姿。
心观大师知他爱开打趣,也不介怀,微微一笑:“淳于先生先请进。”淳于先生带着门下弟子向院中走去,路过陆小远身边时,问道:“小道长是圣琅弟子吧?不知是哪一名真人门下?”
陆小远又道:“前辈刚才的话是甚么意义?还望指教。”
二僧各伸一臂,将苏婉灵拦住,道:“女施主请自重。”双臂真气涌动,将苏婉灵震得后退几步。
淳于先生笑道:“方丈大师太客气了。老夫来的迟了,只怕五宗当中老夫是最后一个到的吧?”
恰是心观大师所发,佛号安闲不迫,将淳于先生前面的话盖了畴昔,陆小远便没听到淳于先生对青华的考语。心观大师正色道:“旧事已矣,淳于先生莫要再提。”
苏婉灵见正面打击无用,纵身跃到一僧身边,花鞭再次抖出。老衲略一回身,金光盾挡住了花鞭。苏婉灵不再移步,娇叱一声,花鞭腾起,如灵蛇般跃到老衲上方,向老衲的秃顶直击而下。
他派了广明、广亮二人守门,原意是让二人接待各派来宾,至于防备外人,不过是随口一提。正道五宗和很多武道门派、世家的妙手到齐,又有哪个邪魔外道敢来肇事?却不想广明广亮脑筋陈腐,跟苏婉灵胶葛起来,未能及时迎入淳于先生。
淳于先生见心观大师禁止,便不再提,只笑道:“老夫讲错。”又高低打量苏婉灵,奇道:“不知女人师承何人?”他刚才在旁旁观二僧和苏婉灵脱手,认不出苏婉灵聚花为兵的武技属于哪门哪派,有此一问。
两名老衲见到墨客,耸然动容,上前合十鞠躬:“淳于先生台端光临,贫僧师兄弟玩忽职守,接待不周,还望先生包涵。”
陆小远心道:“此人公然是风雅阁掌门。看他随和滑稽,倒也不坏,就是不会教门徒,门下弟子要么放肆放肆,要么卑鄙无耻。”
到了山脚,只见一块庞大石碑直立,上书诗篇:百尺竿头须进步,十方天下立行藏,修成玉象寂静体,四海八荒皆道场。
他身边一人冷冷道:“把你圣琅山也立作佛家道场,你还感觉派头?”
此言一出,淳于先生门下弟子哗然大怒,两名女弟子更是愤恚不过,走出行列,怒道:“你这野丫头好大胆量,敢对风雅阁淳于先生不敬!”说着从腰间拔出玉萧,立时便要发难,却被淳于先生拦住:“混闹。人家肯说我们当然感激,不肯说也是本分,怎能随便与人脱手?”
前面二僧与广明广亮差未几年纪,当是广字辈和尚。广明广亮见到白眉老衲,合十施礼,白眉老衲道一声“不须多礼”。
中年人哼一声,道:“我并非王谢大派之人,闲散江湖客一个,问我姓名何为。”
苏婉灵笑道:“让你这白痴做了和尚也好,免得你看到别的美女就惦记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