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远“哦”了一声,心下恍然:“帝会派四大绝技之一,当真名不虚传。我固然真气修为跟他差未几,武技倒是东摘一鳞,西采半爪,远不及他嫡传绝技精纯了。”
目睹这一下摔实,毕孜汗便是脑浆迸裂之祸,围观世人都惊呼一声,阿蜜塔心道:“她此番一死,固然得保大业无损,我却丧失了一名得力助手,唉。”
克鲁顿双掌叠起,意欲抵挡,不料腹部一痛,倒是张恒俄然窜改方向,左腿在他腰间踢了一脚。
克鲁顿瞪着眼睛,道:“如何样,小子,你要跟老爷比划比划么?”
陆小远见张恒险象迭生,叫道:“小白,你若实在打不过他便退返来,别硬撑着!”
俄然克鲁顿双腿一屈,后跃在一丈以外,吸一口气,劲贯满身,只听得一阵“嗤嗤”的响动,他周身肌肉缓缓胀起,交叉盘结,整小我的体型大了一圈。
克鲁顿的大男人主义之心极强,被女子唾沫吐中,尤令他气愤,他左手抓起毕孜汗脖子,高高举起,向下猛掼。
张恒不肯以兵器之利取胜,见他也是白手,道:“鄙人情愿领教。”
不料一指导到,竟收回“叮”一声响,反将张恒手指震得生疼。
克鲁顿喝道:“谨慎着!”大踏步冲向张恒,冲到近前时,手臂一曲,肘锤击出,他本来就是神位修为,加上这“断山崩”的打击之势,这一下力道大得惊人,气劲从肘部收回,如一座坚壁,冲向张恒。
却见一道白影贴地而出,毕孜汗的身子与白影相接以后,便即弹起,在空中翻了几翻,稳稳落地,竟是毫发无损。
但见张恒身形飘忽,仿佛变幻出十来条身影,一起攻向克鲁顿。他腿技的打击方位神鬼莫测,当真是瞻之在前,忽焉在后。每一次踢出,克鲁顿不管如何躲闪抵挡,老是避不过。
克鲁顿见他这一下固然快速,力道却不甚强,便不放在心上,右拳直捣张恒心口,不料腰间一疼,经脉间的真气涣散,右臂便送不出去,在半途软软垂下。
麦加道:“这位张公子倘若神兵在手,也许能赛过疯牛,但白手相敌,想赢疯牛就难了。”
张恒向左火线一踏,挥手斩向克鲁顿的风府穴,克鲁顿此次不敢粗心,低头避过。
克鲁顿一惊以后,见从救人者身穿红色长衫,红色帽巾上镶一块美玉,并非寒荒族人打扮,顿时想到病痨鬼岚西曾向大长老提过,说刺探到有两名外来人携着一个小女孩来到极北寒荒,此人当是此中之一了。
张恒心道:“此人的真气修为好生浑厚,倒是不成小觑。”电光石火之间,俄然双膝曲折,上半身矮下二尺。
芊芊拉了拉陆小远的衣角,道:“师兄师兄,这是碎岩腿法。”
冰堡一行人见张恒得胜,纷繁喝采。旁观世人见了这等精美绝伦的武技,只觉大开眼界,也是采声高文。
陆小远瞥他一眼,道:“你另有三十斤大肠没吃呢,先去吃了再来评头论足。”
陆小远怒道:“混账,小白若不是为了救你,怎能跟那傻大个动上手?你不怕死,你去把他替下来啊。”
张恒乘胜追击,双袖向后一甩,白袍展动间,又是一脚踢出,此次踢向克鲁顿的右腰,克鲁顿纵跃躲闪,张恒在半途踢腿方向一变,还是踢在了克鲁顿的腹部。
张恒见克鲁顿拳头迎着本身脑门砸下,右掌运起“烟横云涛涌”,托住了这一拳。他猛一运劲,云气大量涌出,克鲁顿抵挡不住,腾腾腾发展三步。张恒右手食指斜出,点向他腰间的京门穴。
哥舒天沉声道:“别说风凉话了。”
张恒挥掌一挡,胸口气味顿时一滞,借势向后飘出了五尺。
张恒飞身冲上,以快速无伦的一指导向他的膻中穴,心想克鲁顿遁藏不开,要穴受制,便要分出胜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