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一会儿,一阵钟声响起,清澈宏亮,将四五百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。跟着十来人走下台去,抢先一人白须白眉,身披大红法衣,手拄拐杖,恰是心观大师,坐到了一排椅子的中心坐位。十来人落座,紫华、徐皓白、淳于信、黎沅芷皆在此中。
凝神笑道:“那我就等着看师弟夺得论武大会的冠军啦!”
这是佛觉寺的防备武技“舍卫金盾”,拳风、长剑撞在其上,“铛铛”声音大响,金色壁障浑然无事。
帝会家数院的大堂则是热烈欢畅,张恒外出游历返来,很多和他干系好的帝会派门人都到了大堂,世人聚在一起闲谈。
他正要上前救济,却听得背后一人喝道:“好大胆,竟敢伤我佛觉寺圣兽!”一转头,见一名年青和尚挥拳击向守白,赶快使出“大至尊拳”,身借拳势突进到守白身边,与那和尚对了一拳,拳民风劲荡漾开来,守白抵受不住,被震得踉跄后退。
凝神笑道:“就是圣琅山上天子河水啊!”
五人对望一眼,均觉此番在三僧部下输的一败涂地,模糊听到远处三僧肆无顾忌的笑声,内心都不是滋味,一起上也没表情谈笑,回了圣琅别院。
此言一出,五人顿时大怒。守雄、守荣、陆小远挥动拳头、拔剑攻向三僧。
一僧嘲笑道:“这便是圣琅派弟子的武功么?真不济事。”
一僧轻视地说道:“是你们几个太不济事,我师兄略施小技便将你们打的晕头转向,怪的谁来。”
杜云山坐在本身寝室的桌前,望着桌上一豆烛火,那烛火摇摆之间,化作了一张少女的脸。如烟旧事,浮上脑海。他不苟谈笑的冰冰脸容,只是为了粉饰三十年来的绝望,和十五年来的哀思罢了。
见凝神站在前队,陆小远号召道:“师姐,你来的好早啊!”说着往凝神和她身边一名回君阁女弟子中间插去,却被那女弟子一把推了返来。
张恒和杜云山都是一样的言行持重,毫不会无缘无端做出非常行动,除了堂上少数几名三支弟子,余人都不知此中启事。
张恒性子松散端庄,报告起诛杀妖族、肃除正道之人的场面来,不免有些有趣。幸亏这些人中脾气滑稽之人不在少数,氛围倒也活泼。
陆小远和守雄、守荣上了高台,站到参赛弟子的行列当中,摆布望望,这些各宗的顶尖弟子都是神采飞扬,自傲实足。
陆小远晓得她牙尖嘴利,何况好男不跟女斗,便跟凝神另一边妙华真人的弟子照虚道人换了位置。
大勇笑道:“曲解一场,各位,再见。”向五人合十为礼,回身拜别。
守雄经他一提,也知己方在峻极山上杀生,才会引得护寺八大圣兽之一的金眼玄雕进犯,曲在己方,顿时无话可说。
心观大师微微一笑,道:“于谷主过谦了。”正色道:“接下来,由五宗掌门出场,调集五宗圣水。”
两名和尚走到会场中心,一人手持紫金钵盂,另一人在旁照看。五宗掌门各自起家,从怀中取出各式百般的瓶子,连续走到紫金钵盂前,将瓶中水倒了出来。
陆小远和四位师兄吃过早餐,到了禅院的中心会场。会场上会聚了一千多人,说话声、争辩声、嬉笑声,响成一片。固然参与比武的只要一百人,但各大门派的观光弟子、江湖散人却有很多,从上往下望去,满是密密麻麻的人头。
大勇微微一笑,道:“敝寺的金眼玄雕不会无缘无端伤人,小僧师兄弟三人见玄雕与诸位打斗,错把诸位认成了挑衅的歹人,是以与诸位脱手,不当之处,还请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