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冶升道:“各位大师,这位陆少侠曾在苍龙山脉四周救过数千将士的命,这些将士对他戴德戴德,容燕王军调查清楚,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交代。”
淳于信不悦道:“不知本派弟子如何获咎了郡主,竟要郡主率军来攻?”
心澄道:“阿弥陀佛,燕王公道忘我,深明大义,老衲佩服。”
心澄道:“这件事拖上几日,嗜血教妖人得了动静,不日便要来救陆小远,妖人奸滑奸刁,狡计多端,到时候五宗恐怕要再添丧失,何况证据确实,又何必调查?”
唐妤冷冷道:“臭贼,本郡主当日没把你们赶尽扑灭,就算很跟你们面子了,还敢来教唆是非?”
唐妤道:“山下已经布好了神龙炮和井阑冲阵,我们这便尝尝看。”提大声音,叫道:“传令备战!”
淳于信霍地站起,怒道:“好哇,老夫敬燕王军是义兵,对王爷和郡主也尊敬,但郡主若想以强压人,来找风雅阁的茬,风雅阁却也不惧!”
公冶升忙道:“淳于先生息怒,贵派弟子和郡主的相争,实是一场曲解,风雅阁气力过人,行的是侠义事,郡主怎会无端找茬?这件事我们今后再说,本日鄙人是来分辩陆少侠一事的。”
心澄身为生灭院首坐,禅宗三圣之一,可谓位高权重,自他成名以来,从没有人敢对他这般说话,被唐妤当众驳斥,当然气恼不已。但他城府极深,见唐妤是个少女,又是堂堂的燕郡主,不肯与她计算,脸上不动声色。
几名心字辈和尚面面相觑,神采微变,心想凭着本寺的气力,对于山上山下的一干军队,不成题目,可一旦起了抵触,燕王军今后大肆来犯,那对于佛觉寺而言,就是一场大难了,就算佛觉寺得以幸存,也是元气大损。
心止闭起双目,神采如常,道:“本寺千年前建立,期间不乏正道妖族滋扰,每逢乱世,也有乱军围寺之事,仗着佛祖慈悲,佛觉寺也没给人挑了。”他伸手提过一只石凳,劲力一吐,石凳裂成碎块,簌簌落地。
心澄道:“一小我总会变的。他之前在论武大会上脱手击退番僧,制止五宗沦为帝国的鹰犬,当时五宗的诸位掌门高人都以为此子大有前程,但他居功自矜,不思进取,乃至于脾气变得乖戾阴狠,那也令人感喟了。”
唐妤打断道:“甚么倘使,我说就不成能!”
唐妤见兄长疾言厉色,顿感委曲,道:“我们好说歹说,他们就是不肯放人,不给他们些短长尝尝,陆大哥就给他们害死啦。”
公冶升道:“心止大师所言差矣。陆少侠在插手圣琅派之前,便与王爷了解,王爷因他仗义豪放,才与他交友的。他在帝都刺杀余立舟时,便是王爷给他令牌,他才气顺利出城。是以王爷敢来包管,陆少侠暗害心悟大师之事,必有隐情。”
唐棣本来让公冶升全权卖力谈判之事,唐妤只是跟从前来,但她肝火平生,便即越俎代庖,发号施令,众军对她不敢稍有违背。情势至此,已经超出了公冶升的节制。
五宗世人见两边起先客客气气,却越闹越僵,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,不由错愕。只是佛觉寺既为天下第一大派,倒也不必他们互助。
心止道:“现在人证、物证俱在,那是铁证如山,陆小远拒不认罪,又有何用?”
世人晓得每一阵角声传出,便申明那支军队做好了筹办,目睹燕王军军纪严明,批示起来如身使臂,如臂运指,心道:“怪不得燕王军自叛逆以来,罕逢敌手,本日看来,果非帝国军队可比。”
唐妤怒道:“我本日就要在佛觉寺撒泼,你待怎地?快快放人,不然本郡主一声令下,烧了峻极山,挑了佛觉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