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莉心下恚怒,马鞭一甩,击在丛一仙坐骑臀上,那马一声长嘶,朝着一人奔驰畴昔,丛一仙又是扯丝缰,又是扳马颈,呼喝连连,却也限定不住。
他畴前并无半分骑术,不过是在赶赴万蝶白崖的途中骑过几天马,跟这些经年累月骑马打球的人比拟,底子就不值一提,常常冲上前去,便被敌手反击倒地,那马有护甲防卫,倒不碍事,他却摔得鼻青脸肿,四肢疼痛。
丛一仙怒道:“好不讲事理,只许你们撞我,便不准我撞你们么?”
忽听得一声怪叫,丛一仙侧头一看,一人催马往这边冲来,若不收势,两匹马便要撞到一起,他刚才的勇气俄然之间没了,勒住坐骑,转了归去。
那自称“银鞍老四”的肥大男人道:“老子撞你那是你的幸运,你敢来撞老子,那便是你自寻死路,你说,你两只手,两条腿,哪个不想要了?”
一个年青人左脸一只十字刀疤,从后腰摸出一根精铁短棒,抛起来接住,道:“这点小事不消四哥脱手,我来就好了。”
忽听得一声轻哼,丛一仙转头一看,只见肖莉冷着脸,驱马走向孙坤,孙坤不知跟她说了甚么,接着呼喊一声,纵马将一人冲翻,叫道:“小莉妹子!”
丛一仙瞥见她这副半娇半嗔的神态,不由脑筋发热,当下调转马头,看准了一只球,挥起马鞭,在马臀上猛击一下,那马四蹄翻飞,冲了上去。
那人略微转动方向,向前奔驰的同时斜刺里逼向丛一仙的马,待二马靠近时,伸出球杆,戳在了丛一仙马匹的脖子上,那马向旁一歪,跌倒在地,丛一仙在地上滚出一丈多远,非常狼狈。场边顿时收回一阵轰笑声音。
丛一仙摔了数十次,早已有了经历,待二马即将碰撞之时,他猛力拉扯丝缰,大喝一声,那马“希溜溜”一声长叫,两只前蹄飞起,踹在了对方马匹身上,将对方马匹蹬倒。
他这么心存怯意,莫说击球了,连靠近球的机遇也没有。偶然候看到一只球四周没人,催马要上前去,总有半路杀出的“程咬金”横插一杠,见敌手毫不退避,大有决一死战的势头,丛一仙只得调转马头,避在一旁。
小莉催马奔驰畴昔,举杆挥出,将一只球击入球门,球场表里立时收回暴雷也似的喝彩声。这既是奖饰肖莉准头实足,也是佩服一男一女共同的天衣无缝。
丛一仙爬起家来,自发不是世人的敌手,正要离场,却听得肖莉叫道:“阿丛,就如许干,跟他们硬碰硬!”
那被他蹬翻马匹的人瘦肥大小,却一脸恶相,两只凸眸子中充满红丝,他把丛一仙拽上马,又在丛一仙身上补了一脚,森然道:“小杂种,还没人敢碰银鞍老四的马,你哪来的?”
场中的两人如果产生碰撞,常常被碰者瞪着眼睛喝骂,碰人者也鄙言相向,这么一来,两边上马脱手,两边的火伴老友也入场帮手,是以场中群马奔驰,边角处,还产生着几起流血的打斗。
肖莉小嘴一扁,道:“我之前叮嘱过你甚么,你都忘了是不是?你这般怯懦,我可瞧不起你啦。”
众地痞对望一眼,哈哈大笑起来,仿佛赶上了非常风趣的事,那刀疤青年嘲笑道:“莫说卸你一条胳膊,便是剁了你的狗头,谁会来管?”
丛一仙看准一人的冲刺线路,纵马截了畴昔,那人也发明了他,调转马头,斜对着丛一仙,要把他连人带马逼翻在地。
肖莉见状,催马来到丛一仙中间,皱眉道:“阿丛,你快上去抢啊!”
丛一仙见她兴趣高涨,心想:“只要她能欢畅,我便摔上几跤,又有何妨。”当下翻身上马,与世人展开了狠恶的争夺。
丛一仙见他恶相毕露,不似谈笑,不由得镇静起来,大声叫道:“拯救啊!拯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