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那人走近前来,笑道:“本日多亏二位互助,为燕某得救,不然燕某可就糟啦。在此谢过。”
燕十二尚未答复,陆小远不悦道:“人家起甚么名字是人家的事,你怎能随便批评,多没规矩啊!”向燕十二道:“公子别活力,她胡说的。”
走进店去,正如小偷碰到赃主,二人非常难堪。陆小远向燕十二报歉:“燕大哥,实在对不住,当时势势告急,我俩不打号召便....”
苏婉灵和陆小远见他痛斥恶吏,心中既感痛快又是佩服,目睹世人围攻,担忧此人不济,便一齐上前帮手。
苏婉灵对这些官差横行霸道的鹰犬模样也讨厌的很,同意了陆小远的发起,燕十二却禁止道:”陆兄弟慢脱手,这些人固然凶横,他们所收税银每一项每一款均合帝国法度,并未横征暴敛,贪赃枉法。二位既然经验过他们,就算了吧。“
二人固然骑了玄色龙马半日,只是听得铃声清脆,却没留意龙马脖上銮铃模样。灵同时跑了出去,端起黑马脖颈处三只銮铃看:中间銮铃上刻得恰是一只三足小鼎。
苏婉灵和陆小远听他这么说,倒颇出料想以外,见燕十二器宇轩昂,不致于为了几个官差出言欺人,也就不筹算再跟众官差难堪。
此人二十来岁,锦服华裳,公子打扮,身材较同龄人魁伟,虽不及那群官差高大,傲视之际虎视龙姿,偶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令人不敢逼视。
苏婉灵和陆小远见这群官差凶蛮霸道,均感义愤填膺,正要跟官差脱手,俄然一只碗甩出,抢先砸到了为首官差脸上,汤碗落地摔成八块,面条糊在为首官差脸上,兀自冒着热气,为首官差被烫的疼痛难忍,杀猪般哇哇大呼起来。
燕十二笑道:“二位莫吵,苏女人快人快语,燕某怎会活力。当年家父赤手起家,年青时一向在乡间打柴为生,娶我母亲后生下燕某,二老并无多少文采,因燕某八月十二出世,便起名燕十二。燕某四岁时家父迫于生存外出闯荡,也是上天怜悯,让家父发了笔小财,他在燕州买了宅子,这才将我和母亲接到城中居住,过了十几年的富豪日子。”
众官差从速跪到地上,一个劲儿叩首告饶,瞬息间”少侠“、”豪杰豪杰“、“大慈大悲大侠客”很多顶高帽子戴到了陆小远头上。
燕十二哈哈大笑道:“跟二位在此相遇,确是莫大缘分,既如此,可否将鄙人的黑龙马还返来?只盼着二位部下包涵,没将它杀掉烤了肉吃。”
那公子道:“鄙人姓燕,草字十二。就教二位贵姓大名。”二人也报了名字。苏婉灵奇道:“我看公子言谈举止,不是富豪家的少爷便是官宦以后,怎地起这么个草率名字?你父母也太不把你当回事了。”她涉世未深,有甚么便说甚么,不知说话。
店小二要求道:“官爷明鉴啊,小店半个月没有客人,店里一文钱也没赚到,小人实在拿不出啊!要不等我们掌柜的返来,我立马告诉他,让他亲身送到各位官爷手上?“
为首官差闻听此言,抬手就是一巴掌将店小二打倒在地:“阎王的请柬好推,衙门的税钱难逃,谁知你那掌柜的是逃了还是死在半路了,他妈的今儿不交税钱,老爷们一把火烧了你的店!“店小二苦苦要求,为首官差好生不耐烦,举手又要打。
众官差见他不究查,忙不迭叩首答允。陆小远既已吓住他们,也就放他们分开了。苏婉灵在中间瞧着陆小远凶神恶煞恐吓这些恶官,颇感“恶人自有恶人磨”。伴计见他们赶走官差,对苏婉灵和陆小远连连伸谢。
为首官差疼得短长,顾不上听他说话,只是不住号令:“此人偷袭帝国公人,清楚是成心谋反,大伙儿上啊,拿下他到城主那边请赏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