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晏晏伸臂抱他,实是前所未有的密切行动,他天然慌乱无措。怔怔很久,见萧晏晏再无其他行动,将她手臂放下,看一眼萧晏晏,顿时面红耳赤。
只是她家中房间很少,只要一间多余的房屋。农妇见两人穿着华贵,只道是私奔出来的情侣,笑道:“这里是深山当中,没那么多礼数,你们小恋人在一张床上姑息一晚,也没人会说甚么。”
萧晏晏见雪猞猁浑身草叶,伸出纤指,点了点雪猞猁的鼻子,笑道:“你瞧,你成草猞猁了。”雪猞猁看出萧晏晏中了毒,难以治愈,脑袋在萧晏晏身上蹭来蹭去,哼哼唧唧。
张恒一时无语。
杜云山既对他寄予厚望,训徒不免严苛,在男女之别上防备尤甚。帝会派固然有女弟子,张恒一言一行中规中矩,在她们面前更不敢乱开打趣。
萧晏晏与众番僧脱手之前,是在温泉中沐浴。番僧发难,她顺手将衣服套在身上,便即脱手抵挡。颠末一番恶斗,衣衫早已脱落大半。
张恒见她这副情状,心道:“这妖女行动古怪暴虐,内心却也非常脆弱。”伸手握住她手,柔声道:“萧女人,你别惊骇,没人会伤害你。”
萧晏晏微微抬眼,有气有力的问道:“如何样?我是不是将近死了?”
萧晏晏一愣,道:“甚么话?”
张恒道:“不会的,我这便带你去找大夫。”金甲佛之毒并非奇毒怪毒,便是平常大夫也能施药救治。他抱起萧晏晏,撮唇呼哨,梨花鹄翩然飞来。
张恒神采微红,道:“多谢大嫂。”待农妇出去,将萧晏晏放到床上,给她盖好被子,心道:“我在屋外姑息一晚便是。”走到门边,转头看了一眼萧晏晏。
张恒替她裹好衣服,持续吸吮她伤口的毒质,又吸了十来口,见吐出的都是鲜血,便知萧晏晏体内毒质已清,替她包好了伤口。
张恒摇了点头,道:“没有谁是该死的。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只要你有悔过之心,便不算晚。”
张恒道:“你说你故意改过,不再以毒针和毒技伤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