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儿向薛晓峰解释道:“这位大哥,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。我也不想逗弄你们。”
曾檀郎嘲笑一声,道:“你倒有些见地。”
舒儿忙道:“不消谢我,是檀郎把药膏拿出来的。”
见舒儿神采转和,道:“你不必叫我公子,叫我檀郎好了。”
五宗征讨嗜血教时,在嗜血教老巢前一场恶战中,曾缉获三瓶“九转膏”,五宗的前辈高人研讨一番,以为这九转膏的治愈灵效极强,一是因药方高超,二是因炼制体例超绝,圣琅派的金丹峰、帝会派炼制之术冠绝天下,恐怕也炼制不出此等灵药。
舒儿神采一板,正色道:“公子,瑞夫人对我们很好,你如果再说她的好话,我...我...我就奉告王爷,让他惩罚你。”
曾檀郎听得旅店以外另有兵刃撞击声音,道:“走,我们瞧瞧去。”拉过舒儿,出了门去。
曾檀郎道:“舒儿,你让开,他们是五宗门人,我嗜血教的死敌,若不杀他们,今后五宗打击玉碎山脉,我便被他们杀了。”
舒儿双臂伸开,护住薛晓峰,道:“不可,檀郎,你不杀他们不好么?”
舒儿道:“瑞夫人是莳香坊的总管,我和各位姐姐都听她的。”
薛晓峰和钱穆对视一眼,心道:“邪教妖人小恩小惠,我等决不能入彀。”仍对舒儿道:“今后如有机遇,定当回报女人相救之恩。”
二人向舒儿拱手道:“多谢女人相救,此恩此德,我师兄弟二人不敢或忘。”
曾檀郎面色阴沉,盯着舒儿一会儿,俄然笑道:“小妹子,我跟你开打趣的,本来也没想要了他们的命。”取出一只瓷瓶,丢给舒儿,道:“这是治伤的药膏,你给他们敷上吧。”
曾檀郎大喜,恶狠狠的叫道:“跟本少爷作对,没你好果子吃!”说着奔上前去,长刀直劈薛晓峰的脑门。
曾檀郎既然给本身用这类贵重药物,当然是偶然再伤本身了。待舒儿将药膏涂到伤口,抹匀、包扎结束后,站起家来,解开了钱穆的监禁。
薛晓峰见舒儿伸指入瓶,抹出晶莹透亮的黄色药膏,鼻翼轻动,闻到一股贫寒气味,惊道:“这是神机白叟炼制的“九转膏”?”
钱穆冷冷道:“跟嗜血教混在一起,又能有甚么好人了!”
舒儿点头道:“欺负人总归是不好的。瑞夫人总说,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做人不成过分傲慢。”
桓温手持开山大斧,发挥开来,风声飒飒,霸道无俦,七杀门二人的剑气将他包裹在内,却迟迟不能制胜。
曾檀郎一击既中,飞身退开,薛晓峰回身一剑斩了个空,被桓温瞧准马脚,一脚踢飞出去。他不偏不倚,落在了舒儿面前五尺之处,舒儿大呼一声,花容失容。
他名叫曾檀郎。舒儿称呼“檀郎”,未免密切之意太重。但她自在在莳香坊长大,坊内都是女子,她们让舒儿如何称呼本身,舒儿便如何称呼,并无不对和不当,这时听曾檀郎这么说,并无反对之意。
只见街道之上,三人斗得帮凶。白头神剑薛晓峰长剑劈斩,势道凌厉,剑气纵横。鬼域剑钱穆剑走下路,剑光溶溶漾漾,如一只水潭,在月光晖映下,格外凄清。那两名年青刀客一横一竖躺倒在地,两只眸子瞪得大大的,均已断气。
舒儿见两名刀客身后脸上狰狞的神情,吓得神采惨白。
曾檀郎皱眉道:“你熟谙他们?干么要一心护着他们?”
舒儿急道:“别伤人!”扑到了薛晓峰身前,曾檀郎赶快凝住长刀,才没伤到她。
曾檀郎哈哈一笑,道:“小妹子,你瞧,他们都不领你的情,你还护着他们何为。来,我将他们砍死,一了百了。”
曾檀郎冷冷道:“你们两个废料,行走江湖自保尚且困难,还想报恩?这小妹子跟着少爷,岂能有半分差池?快快滚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