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三,你不懂运营,管事们必然乱来你,想方设法把手头打理的财产变成他们本身的,哪有甚么忠仆!
“有几家织坊筹算出让织机,托我留意,我想着难脱手,就没问价儿,要不,我这就让人请他们过来,大师劈面谈一谈?”张行首固然迷惑,但如许的机遇得从速抓住。
“您找谁?”
“那洪老爷筹算开织坊?”张行首再问了句。
“你翁翁找人替你看过了,你阿谁朱紫就是你媳妇,你命里就这一个朱紫,别想甚么秀才了,好都雅帐本吧。”洪老爷将帐本塞到洪振业怀里。
“鄙人姓洪。”洪老爷拱起手,笑道。
“有甚么如何办的,家里的财产够我吃几辈子了。再说,另有堂兄他们,有管事呢。”洪振业愁闷极了。
“那也得再让我读几年书,我才多大?另有,翁翁不是说过,我命好,日坐朱紫,起码能考出个秀才。”洪振业被他爹一巴掌接一巴掌打的缩着脖子,声气低下去很多。
洪振业站在中间,心不在焉、郁郁寡欢。看着他阿爹和老管事跟几家织坊谈好旧织机的代价数量,又跟木器行定下新织机的代价和每月的交货数量,签好契书。
这是比来他们长洲县里最让人烦心的事儿,大家都说,这一场事儿,只怕又跟四五十年前那场税率统总成五成一样,一多数的织坊只怕是开不下去了,很多织坊已经抢先手往外转手织机,织工,以及来年的茧子和从扬州定下的丝线了。
“你还敢跟我瞪眼,你这个混帐东西!
管事留下来到各家织坊盘点验收旧织机,洪振业和阿爹上了车,赶往吴江县。
“你翁翁的话不能全信。”洪老爷拍了拍儿子,“好都雅帐本吧。”
张行首有些惊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