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搅黄了那家想说的一门亲,跑到我们家,跟我家姑显摆手腕,就讲起她的话术,说是提亲的时候千万不能直接讲是那家,也不能说是受人之托上门的,就说先上门问一问想说个甚么样儿的人家,她美意里有个底。
“提亲的那家哪儿不好,她就诱这家人往哪儿说,比如她搅黄的那家,那家小儿郎个子有点矮,她就诱着人家,说要找个高大武威的,然后就回话说:人家嫌弃你家哥儿个子矮。
“你看看,都是实话吧,她一嘴一句她是修行人不打诳语,就是这么个不打诳语,比打诳语还短长呢!”
“我感觉世子不会理睬她。她如许使尽手腕,就算真把吴家姐儿嫁进了黄家,就不怕吴家姐儿日子不好过?”李小囡迷惑道。
“啊?”李小囡惊奇的眼睛都瞪大了,“真提过啊?你从哪儿听来的?我如何不晓得?”
门口传出去余家伴计的卖力号召,尹嫂子呼的站起来,几步冲到铺子门口。
“好些年前了,我家小姑子刚开端说亲的时候,我家姑看中了一家,托人探了话,人家不肯,也不晓得如何的,这事儿传到了苗媒婆耳朵里,苗媒婆就找到我们家,跟我家姑拍着胸脯大包大揽,说就没有她说不成的婚事。
李小囡连连点头,“对对对,她就是这么诱着我们说要找书香家世,大阿姐说我们不是书香家世,她非说是!”
“唉!”李小囡想起顾砚说的茶坊的事,欠身往前,和尹嫂子咬着耳朵说了。
劈面余家布庄的伴计一起跟着两个妇人,一向跟到越阳布庄门口,恨不能伸手把客人捉畴昔。
尹嫂子撇着嘴,啧了一声。
粗布越收越多,李金珠和李玉珠筹议着,在尹嫂子婆家的货栈里赁了两间仓房,用来堆放粗布。
“他们家伴计,跟劈面点心铺子的伴计说的,点心铺子几个伴计又说到我们家。”尹嫂子挪了挪小竹椅,靠近李小囡,压着声音道:“说是他们铺子吃尾牙宴的时候,余大郎喝醉了,说了很多狠话,甚么非得压过我们越阳号甚么的,又说到你们姐妹瞧不起他,说是找你二阿姐提过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