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砚站在船舱门口的绣屏侧后，看着在跳板中间站住，转头和晚晴咬耳朵滴咕的李小囡，看的微微皱眉，想感喟。
李小囡点头。
“我们俩个应当坦诚相待，是不是？”顾砚坐到李小囡劈面。
顾砚迷惑的看着李小囡。
舅母担忧她见地短浅，过于随和，今后不能撑起王府中馈。
他看她，还真是老夫老妻的感受。
“好。”李小囡点头承诺。
李小囡看着顾砚道：“先是二阿姐收到一封信，倪如石写来的，说甚么要苦读甚么不孤负。
“没有，挺好。”李小囡在靠窗的桌边坐下。
“这不是家事，这是你的私德。”李小囡不客气答道。
“你筹算如何措置？”顾砚问了句。
“我就教舅母，舅母的意义，让我先带你去一趟都城，如果你和阿娘投缘，最好不过，万一不大合得来，看看哪儿不好，再看看如何办，你的意义呢？”
“我阿爹还好，你和他偶一见面罢了，他就算有甚么脾气，也只能冲着我，你和我阿娘却要朝夕相对。
顾砚眉毛抬起，半晌，发笑出声。
“第二件，邵先生到高家书院隔天，倪如石就到了高家书院，找邵先生肄业格致。”
顾砚冲李小囡竖起食指和中指，“这几句话，你叹了两回气了，不是活力？”
李小囡和晚晴一起滴滴咕咕说着话，转到前面湖边。
顾砚看着李小囡扎起第二粒糖莲子，伸手将阿谁小小的碟子拉到桌子中间，李小囡放下小银叉，两只胳膊放在桌子上，看着顾砚，一副当真听讲的模样。
“好，我先说。”顾砚唉了一声，“两件小事，第一件，书院街四周有个姓苗的官媒，你晓得这小我吧？”
“气色不错。”顾砚微微欠身，看着李小囡道。
“洪家那边，我让石滚找人给你大堂叔捎了句话。倪如石和你二阿姐很合适，这是门好亲。”
顾砚被李小囡干脆的一个怔神，半晌，微微前倾，细心看着李小囡，“活力了？”
“第二件，我先让周沉年看过倪如石的文章和人，周沉年很赏识他，我就让周沉年走了一趟，用你的名义，指导倪如石到高家书院。
李小囡一只手托腮，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