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啦?”晚晴伸手在李小囡面前挥了下。
“你是特地过来找我玩儿的?”李小囡摸了摸暖窠里的茶壶。
李小囡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,晃动手里的信。
“可他还是没能从您这里探听到一丝半点儿,是不是?”李小囡笑道。
“我领着两桩差使呢,哪有工夫找你玩儿!我是来给你送信的。”晚晴从袖袋里摸出封信,递给李小囡。
“如何不值得!你见过比我们家世子爷更都雅的吗?”晚晴口水差点喷出来。
“没甚么大碍,不过,得先请了世子爷示下。
“特地过来找先生说话的。”李小囡笑道。
李小囡看完信,手指在信上弹了下,又看了一遍。
“那就烦劳先生写封信。”李小囡站起来,曲膝谢了黄显周,和晚晴一起告别,出了虎帐。
“世子爷叮咛过,押在这虎帐里的人,不准任何人探见,这事儿我说了不算,得那位杨小将军点头,杨小将军军法严整得很呢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黄显周一脸笑,很有几分得意的捋了捋胡子。
“我感觉不是,你家世子爷有这么好吗?值得人家史大娘子费这么大的力量?拐这么大的圈子?这么契而不舍?”李小囡蹙眉问道。
“施万全胆量谨慎眼少,他固然是平江丝绸行的会长,在江南丝绸总行挂了个行老的名儿,可江南丝绸总行那些烂事儿,都略过他不让他晓得,倒让他因祸得福了。”
“史大娘子到都城了。”
“他不晓得如何样,晓得又如何样?”李小囡扯开信。
“平江丝绸行有位姓于的行老,叫于承福,先生传闻过这小我吗?我想找他筹议筹议,让他出面问一问哪些织坊肯收秋蚕茧,先生感觉如何样?”李小囡话锋一转,直入正题。
晚晴拖着尾音,靠近李小囡,咬着耳朵道:“大娘子会不会是使了甚么欲擒故纵的战略,明面上是给你写信,实在是拿你当跳板,你看你现在就把她的信转给我们世子爷了,等我们世子爷接上话,她会不会撇开你,直接给我们世子爷写信?
李小囡点头。
“有件事儿,我想来想去,感觉先生应当是个能筹议筹议的人。”李小囡没绕圈子。
“有位周先生,活着子爷身边参赞,他替我探听过这位于承福,说品德还好,能用一用。”李小囡看着黄显周笑道。
“女人是……顺道儿过来的?”黄显周瞥了眼晚晴,舌头打了个转儿。
“江南织坊歇工停业的事儿,先生必定传闻了?”
李小囡叹了口气。
“他再都雅,你敢多看么?”李小囡手指导着晚晴的胸口。
“女人请讲。”
“我早就跟你说过,她心眼可多了,不过你心眼也很多,你俩差未几。”晚晴拍了拍李小囡。
晚晴噢了一声,一幅恍然悟了的模样,“那必定是朝廷的事,朝廷的事你必定不懂。你说~”
“施万全必定要赔出很多银子,不过,性命无碍。”黄显周接着道。
“也是,你又不在我们府里当差。”晚晴顿时豁然。
黄显周舒了口气,瞥向晚晴时,正迎上晚晴的目光,仓猝陪出一脸难堪假笑。
李小囡松了口气。
“噢?那是?”黄显周微微侧身,避过晚晴的目光,谨慎的用手指导了点晚晴,冲李小囡眨了眨眼。
“那倒也是。”晚晴泄气的塌下了肩膀。
接着说听她弟弟讲,比来的文会上,大师都在群情世子爷在江南的所作所为,传说世子爷筹算把江南的织坊全数收归到织造司,以筹集军费好好兵戈。
“除了织工,另有秋蚕茧,传闻秋蚕已经上簇了,收秋蚕茧的事就在面前了,这些织坊能歇工停业,转手织工,约莫也不肯意再收秋蚕茧,这些秋蚕茧如何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