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要推让了,李秀才一来年纪小,二来,李秀才最要紧的事是用心读书,我看,族中大事由他作主,至于平常烦琐庶务,你就替你侄孙多担待些,以便让他用心读书,这也是利家利族的事儿。”黄县尊看着李士宽笑道。
“是。”李学栋被黄县尊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,哪还敢再摆手,这话说的他只能应一个是字。
“李文才在小李庄,小的……”李文纲一额头盗汗。
四周响起一片拥戴声。
迎着黄县尊冷冷的斜瞥,李文纲越说越含湖。
“修身齐家,治国平天下,这是读书人的本份,李秀才可不能只顾独善本身,你的族人,是你的依仗,也是你的任务。”黄县尊看着李学栋,腔调暖和,神情却慎重严厉。
“晓得晓得!”李文纲仓猝直起上半身,不断的点头。
李文纲昂首看了眼黄县尊,张了张嘴,却没能说出话来。
“哪位是?”黄县尊微微欠身,打量着站成一团的诸族老。
“大堂伯确切明理公道,阿拉满字房的人最佩服的就是阿拉大堂伯!”刚才说话的满字房中年人扬声道。
“李秀才一门孤儿,三姐一妹,只要他一个男丁,他本年才只要十七岁,还是个孩子,我问你,李秀才这趟远赴杭城,你们族中,谁陪他去的?”黄县尊看着李文纲。
“要重振家声,你们必然要另选族长族老,我看,就现在吧,先推个族长出来,再由族长领着你们议定体例,重选族老,本官就担点儿任务,给你们做个证人。”黄县尊声音和缓下来。
李文纲俯身下去,头几近挨地。
黄县尊一声长叹,手指导着李文纲,看向世人道:“如许的族长,你们李氏一族家声废弛,后辈无成,也就不奇特了。”
他们这位秀才公,聪明得很呢,就是年纪小了点儿,之前又没人教诲,这会儿仓促之下,还能如此反应,今后必然能成绩大器,这是他们李家的福分,更是他们旺字房的福分。
可他哪有本领当这个族长,他连家长都没当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