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县令细细交代好李学栋,和姚先生说着话儿,往镇外走去。
“不敢当见教二字,你尽管说。”黄县令浅笑道。
顾砚有一下没一下摇着折扇,从李小囡看向李金珠,将李金珠从上看到下,又从下看到上,细细打量了两遍。
绿袖被三堂伯卖给人牙子当晚,这位大阿姐拎着把刀,冲进三堂伯家,砍死了三堂伯佳耦,本身割了脖子。
黄县尊从高台高低来,招手叫过李学栋,低低的交代他。
顾砚又客气了两句,辞了黄县令,上了马,在世人的拱卫中,跑出十来里,放慢马速,招手表示跟在长随步队里的王贵。
这位大阿姐不简朴。
“那头牛和渎职两件,证据确实,不成不判。
“此五年,因李秀才家也在利用耕牛,就以李文才赁李秀才家耕牛两年半计,以后总计……”
“其二,李文才身为里正,逼迫族人,欺上瞒下,国有律法,撤去李文才里正之职,枷号旬日。”
“李文才已年过五十,按律法许子侄代刑,李文才的儿子孙子多的是,挑一个去服刑就是了。
“不敢当。”黄县令拱手行礼。
出了镇口,黄县令站住,看向身后的顾砚。
顾砚和黄县令并肩,一边往前走,一边笑问道:“阿谁李文才,多次暗害那位小秀才,县尊如何只措置了那头牛,以及里正渎职这两件事?”
李金珠直直站着,看着和黄县尊头挨头说着话儿的李学栋,呆了半晌,转头看向李小囡。
王贵是他家世子爷的哨探统领,世子爷和王贵说的都是奥妙大事。
“老牛两吊钱起,健牛起码也要四吊钱。”李士宽忙欠身答话。
“第一,去探听探听李学福和李学寿打晕李小囡是哪一天。第二,在李学福和李学寿两人头上,给我各砸一条三寸长一寸宽的伤口,好了以后,这道疤上也不能长出头发。”
“那就四吊钱,总计二十四吊钱。限李文才旬日内交割给李秀才。
顾砚拿下帷帽,递给石滚,上前两步,冲黄县令拱手笑道:“小子自都城来,游历至此,看县尊审桉,有几处不明,可否见教?”
“嗯,二者合计,李文才总计赁用李秀才家耕牛六年。你们这一带,赁一头结实耕牛,一年要多少钱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