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李小囡双手撑着,坐起来。
“跟我讲了一大通,从甚么服侍世子爷要一心一意立心不能偏了,再到做事做人谨慎为先,又扯了一通我们世子爷如何如何贤明如何如何漂亮,问我懂了吗。你懂了吗?”晚晴脸伸到李小囡脸面前,问道。
李银珠瞪着给李小囡揉腿的梅姐,再看看抱着梅姐胳膊接着哭的李小囡,气的双手叉在腰上,哈了一声,回身走了。
“三姐儿说你们走了好些路,我烧点儿热水,给你烫烫脚吧?”
第二天未正前后,晚晴叫出李小囡。
晚晴这么谨慎的人,要说获咎,必定就是她俩发言被她家世子爷听到那一回了,那一回她们讲了甚么来?
“石滚说没事儿,让我保重。”晚晴神情严厉,“你说,我是不是哪儿获咎我们世子爷了?”
“你让人盯梢我?”李小囡竖起了眉。
她两只脚火辣辣的疼,两条小腿酸涨难受。
一想到那两百个铜钿,她这心啊,抽抽的疼!
李银珠没好气的甩下李小囡的头发。
“病了?”晚晴站直,体贴道。
“没病,走路走得太多了。”李小囡脚步没停,尽能够没甚么非常的往前挪。
“她弯着腰不好揉,我这会儿闲着,归正也是闲着。”梅姐避开李银珠的手,“你看,囡这脚上都是血泡,烫好洗好,得烧根针给她挑开。囡跟我们不一样,从小儿读书,没干度日,手脚嫩,囡刻苦了。”
看着李小囡一脸的底子不信,顾砚折扇敲到李小囡面前,“真没有,就是巧了,有个管事去临海镇,路过郭巷,正都雅到,真就是巧了!”
“你坐着别动,我端过来!”梅姐一个回身,很快就端了脚盆出去,脚盆里大半盆热水腾着热气。
“就前天半天,明天一天,明天半天,你走了多少路?干吗去了?”晚晴奇特了。
看着李小囡一步一挪出来,再看着她一步一步挪下了台阶,晚晴提着裙子,几步冲下台阶,微微哈腰,从李小囡的小腿看到脚面。
“嗯?这话如何说?”晚晴拧起了眉。
“就是脚疼?没别的?”李银珠问了句。
“我跟你生甚么气啊。你看着我这个模样,多较着呢,这申明哪壶不开你提起哪壶了呗!”李小囡给了晚晴一个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