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我阐发过了,第一条,行里收提花粗布的价儿太低了,算上织机、综箱、花本的本钱,一匹布赚不了几个铜钿。
“你跟你大阿姐说过了?你大阿姐点头了?”
“你一共二十五两银子的本钱,能买几台织机?”顾砚靠回椅背,嘴角似有似无的往下扯。
“我筹算先从最便宜的三综织机开端,唉!”李小囡声长叹,“也就是两台半织机的钱,先买两台尝尝吧。”
他感觉她这买卖也就到支个摊儿,只怕她连这个摊儿都支不出来。
“这但是大买卖,织机综箱都不便宜,你有多少本钱?二十五两?还是~”顾砚拖着尾音,“像你家京彩行那样,你动动嘴,活都是你几个姐姐做,你家京彩行能拿出多少本钱?”
“三天的人为,加上织机的折旧,算三百钱吧,一匹粗布的本钱也就六百三十钱,再多算一百钱,算七百钱本钱吧,可平江城里的提花粗布,最便宜的也要卖到一千钱一匹呢。”
李小囡挨着李银珠咬耳朵。
“三阿姐,我都问清楚了,也算过了,收粗布的买卖必定能赢利。”李小囡笑眯眯。
“那你得跟大阿姐二阿姐讲,你这买卖要买织机,本钱太大了。”李银珠点头,“我感觉大阿姐必定不能承诺,再说,咱家京彩行的买卖都忙不过来了。”
可她是个能做买卖的人么?
“你就盯着阿谁世子挣银子多好,别做粗布买卖了。”李银珠恋慕非常叹了口气。
吃了中午餐,李小囡坐在李银珠中间,托腮看着李银珠纺线。
“跟你说了多少回了,他有钱,富可敌国!他骑的那马,一个月的细料钱黑豆钱就是十两银,那样的马,他养了一群,好几百匹!”李小囡白了李银珠一眼。
“你真想做?”李银珠停下纺车,看着李小囡。
顾砚听她说到支个摊儿出来,两根眉毛挑得高高的,好一会儿才落下去。
自从织坊改成全部五成税以后,江南的繁华跌落,几十年毫无转机,这是他和太子说得最多,也最忧心的事情之一。
“我晓得我晓得!”李银珠掰开李小囡的手,“十两?一趟?阿谁世子疯了?”
“你如何找织工?挨家拍门问人家会不会织布?先从哪儿做起?你们李家集?”
李银珠听的动了心。
“找人轻易啊,赶上逢集的时候,支个摊儿出来就行了。”李小囡挥了动手。
就是路演推行么,这个她熟得很!
顾砚上高低下的打量李小囡。
“京彩行是我们家的买卖,当然是阿姐打理,这个买卖是我的,我本身打理!”李小囡白了顾砚一眼。
争夺第半夜还债!
“就在平江城吧,挑一其中间的镇子,比如郭巷镇。
“啊?你去一趟还不止五两银子?你留了多少?甚么?十……”
“我们在昆山县的时候,我哥哥买纸墨的铜钿,端赖我三个阿姐织布换返来,如果有织机和综箱,我三个阿姐都能学会织提花粗布,我筹算买织机和综箱赊给我阿姐如许的人,再把她们织出来的粗布买过来。”
“你筹算如何做?”顾砚兴趣盎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