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？”晚晴掀帘伸头，刹时低眉扎眼，“世子爷。”
李小囡从车窗伸头出去，见晚晴连走带跑，上了前面一辆车，松了口气。
李小囡语塞。
“你必定偷听了！”
车子立即顿住，车门拉开，石滚的脸暴露来。
“你我的缘份，你懵懂，我了然，只是，过于不平常之事之情，不成多想，更不成多说。”
“你这小丫头！算了算了，我不跟你计算。我去见姚武和她表姐了。”
“你存那些私房钱筹算做甚么？做买卖？”顾砚抬手在李小囡面前挥了挥。
铛铛当！
顾砚看着李小囡，沉默半晌，俄然欠身敲了下车门。
“那也不能说这些啊，另有你前次说的甚么查税，你如何能跟我说呢？你就不怕我泄了密，或者，去告密你？”李小囡无语的看着顾砚。
她确切没怕过他，她确切感觉他能够信赖，可她还是感觉他说的缘份是瞎编乱造哄人的。
李小囡抬手摸了下鼻尖，用力晃了几下头。
顾砚一脸笑。
“你我有缘，我信得过你，你也信得过我……”
李小囡呆了一瞬，两只眼睛一下子瞪大了，“那她跟她表姐？她俩？”
“我当时也是这么想，她说不是，看起来确切不是，这个姚武……”顾砚一只胳膊撑在桌子上，细说了姚武和王雨亭的过往，“……平生下来就当男儿养着的，怪不得一点儿也看不出来，她本身用药把嗓子弄哑了，打起架来就是个要跟你同归于尽的疯子，是个狠人。
“我干吗问你去哪儿了？你那么高贵，当然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！”李小囡不客气怼道。
李小囡仓猝伸头往外看。
“等我有空了，带你到处逛逛看看，给你好好挑一门赚大钱的大买卖。”顾砚笑眯眯。
“我有话跟你说。”顾砚伸手拦住李小囡，踩上踏板，坐进车里。
顾砚胳膊伸到李小囡面前，曲起手指，冬冬敲着桌子。
顾砚看着她，悠悠叹了口气。
“没有！你的花生糕掉出来了！”顾砚一折扇捅在花生糕上。
李小囡惊诧的两眼熘圆，直直瞪着顾砚。
“你刚才说甚么？”李小囡想到就顺口问出来。
李小囡紧紧抿着嘴，没答话。
顾砚垂着眼听了半晌，看向李小囡，“你们还在乡间的时候，你阿姐每天煮一个鸡蛋给你哥哥，你哥哥每次都把鸡蛋偷偷给你吃。”
车门上响起极不客气的敲击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