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曹先生写信说的那事儿。”葛先生坐到长桉中间的椅子上,欠身道:“公然找到我们这儿来了。”
平江丝绸行会的施会长和于行老往平江府衙跑了三四趟,才算见着了刘府尹。
蒋漕司拖着尾音,声音压得更低了。
第二天一早,船泊进杭城船埠,施会长和于行老直奔漕司衙门请见。
蒋漕司拧着眉想了半晌,站起来,坐到葛先生中间,抬高声音道:“这到底是世子爷不知轻重,纵着他阿谁小相好乱了行市,还觉得小事一桩,还是~”
“你听他那话讲的,是人话么!”施会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。
“漕司放心。”葛先生从速点头。
施会长肩膀往下耷拉,半晌,一声长叹,“我性子急了,都是被他们催的,唉,我们是想到了,那?”施会长看向于行老。
“得先探听清楚。”于行老忽视了施会长这句官行。
“探听探听越阳这买卖筹算如何做。”于行老话里有话。
施会长接过,抬头一饮而尽,将杯子拍在桌子上。
“就是因为他跑船埠去了,我才感觉……”蒋漕司眼睛微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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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会长!”于行老眼明身快的避过那只茶杯,提大调子喊了一句。
两小我坐在船舱里,都不想说话,你一杯我一杯的低头喝茶。
“先生所言极是。”施会长陪着一脸笑,“确切不是小事儿,越阳京彩行如许乱来,这是要乱了行市了,江南的织造,除了我们杭城,也就是平江府了,如果平江府的行市乱了。”
“出甚么事儿了?”蒋漕司看向葛先生。
“漕司,您说,世子爷真是奔着这个枢纽去的?我感觉不大像,世子爷一贯的作派,他那些观点主张,我们看了十几年了,此人要变,也得一点一点的变,哪有一夜就全变了的。”葛先生压着声音道。
“我也是这么想。”蒋漕司嘿了一声,“那这事儿,十有八九是世子爷不知轻重,得从速写个密折,再给王爷写封信,你再去寻一趟尉学政,把这事儿跟他也说说,委宛点儿,点到为止。”
“我们是官行!”施会长手放下来拍在桌子上,随即一声长叹。
看着施会长和于行老一前一后出了仪门,葛先生从花厅后门出去,直奔去寻蒋漕司。
也就半杯茶的工夫,施会长和于行老就被曹先生客客气气的送出了门。
“漕司放心,我懂。”葛先生正要站起来,蒋漕司抬手表示他别急。
“嗯。”施会长再一声长叹,“不是已经探听清楚了?越阳背面是那位世子爷,还要探听甚么?”
“唉,也不能怪他们,那是代代掌权的亲王府。”施会长再一声长叹。
“我们已经想到了,明天还讲过一回。”于行老坐到施会长中间。
葛先生眼睛瞪的熘圆。
“另有件事,月尾月初,太子爷就要到了。”蒋漕司的话顿住,葛先生看着他,等他往下说。
“我真不该当这个会长。”施会长一脸颓唐。
“害!那位老会长但是小我精,可惜已经作古了,要不然,漕司真得上门就教一二。”葛先生一脸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