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砚站在海税司高高的石头台阶上,转过身,从那条通往镇外的主街,渐渐回身,看向一望无边的船埠,和船埠一边林立的如同树林普通的桅杆。
“这是如何了?”顾砚看着三人,低垂着眉毛,极其惊奇。
顾砚回身,沿着宽广的走廊,徐行往前,在每一个房间门口顿住步,迎上屋里或多或少的官吏们的目光,浅笑点头,接着往前。
杜侍郎在内心呸了好几口,不能本身给本身触霉头。
顾砚转过身,穿过那扇向来没关过的海税司大门,站住,看着面前的一大片花圃,和围着花圃的回字形三层楼房。
“要不要重新安插?”骆侍郎问了句。
“下官方才和骆侍郎、王侍郎筹议过了,这一处风景最好,下官这就搬到楼下,这里要如何安插,还要请世子爷示下。”杜侍郎追上顾砚,陪笑道。
“骆侍郎先看着给世子爷挑个处所措置公事,挑最好的处所。”杜侍郎接着道。
顾砚头戴金冠,穿戴黑底绣金蟒箭袖,坐下一匹黑马,毛色黑亮,马鬃修剪成精美傲然的三缕,马是万里挑一的神骏,人更是万中无一。
海税司三位上官对着薄薄一纸部文,个个拧着眉。
“是。”骆侍郎顾不上客气,扶了把咳的说不出话的杜侍郎,退了两步,和王侍郎一起,从速归去洗漱。
一圈儿走返来,再到大门口时,杜侍郎、骆侍郎和王侍郎三人喘气如牛的赶了返来。
“我最善于整治这些不务正业只知打斗的混帐,你们忙你们的,船埠交给我,放心,最多一个月,这船埠上就再没人敢打斗斗狠。”顾砚摇着折扇,一边走一边笑道。
顾砚在三位侍郎跌扑走下台阶的前一刻,沿着楼梯上了二楼。
骆侍郎还是一脸干笑,王侍郎低头喝茶。
江南海税司的主管是杜侍郎,这事儿如何办,杜侍郎说了算!
海税司接到户部部文当天,顾砚就带着长随小厮保护一大群人,快马加鞭赶到了临海镇,超出海税司,直奔船埠。
顾砚站在门口,看了眼,没往里进,反倒回身往外。
唉,他刚才就说了,不消去船埠,就在这儿等着。杜侍郎非要去追,瞧瞧,这一圈追的,没功绩,连苦劳都没有,就两个字:该死!
“听您的。”骆侍郎点头。
顾砚再回到海税司门口,三位侍郎方才追到船埠那一头。
“这海税司上的公事庞大非常,一年也就入个门,第二年明白一点儿了,第三年就该操心下一任了,能如何样?你们说是吧?”杜侍郎唉声感喟。
这座海税司,在太宗手里设立,由他们睿亲王府那位建国先祖修建而成。
最好的处所,不就是他杜侍郎三楼临海的那半层楼么。
杜侍郎听的一个怔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