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三姐儿多聪明呢!这事儿越快越好,我这就去找余大郎,你打扮打扮,换身衣裳。”苗媒婆站起来,风风火火往外走。
“你问二姐儿没有,是谁让她探听的这弟子意?”吴婶子前倾着上身,体贴问道。
“当年江南的织坊改成十足照五成收税,不就是内销内销混做,混水摸鱼的太多,才引得朝廷大怒。
于行老进了行会,施会长正对着面前的一份公文拧眉烦恼,昂首见是于行老,仓猝招手,“我正要让人去找你,你过来看看这个。”
“这么做……”施会长拧着眉,大抵算了算,也啧了一声,“不经行里,她这布进不了临海镇,可就是放铺子里零卖,这利润也端庄很多!”
这是行里的公事,可搭出来的是他的私家情面,就是这桩弥补的买卖,说不定也得他出钱出人。
“可不是,还不消占处所,不消招织工,这但是门好买卖。”于行老一脸笑。
于行老细心说了越阳布庄赊织机收布,一家最多四台织机的详情,啧了一声,“这心机,可真是机巧。也难怪我们府衙和漕司衙门都袖手,就算她们背面没人,这么做买卖,也确切都在律法内。”
“越阳布庄的事,你那边探听到甚么没有?”于行老放下公文,看着施会长问道。
“我们已经往府衙和漕司衙门都撂过话了,越阳布庄这事儿他们如果不管,再有甚么善款甚么分摊,别找我们,你看看,这又送过来了,哪儿来的脸?”施会长气的拍着桌子。
吴三娘子坐在苗媒婆劈面,渐渐摇着团扇,斜瞥着说的笑的镇静不已的苗媒婆。
施会长拧着眉,半晌,摇了点头,“不好,她这买卖不比我们织坊多挣多少银子,混在一起做,唉。”
苗媒婆一边吃,一边绘声绘色的讲她是如何等的,如何让车夫带她去了郭巷,又是如何找到阿谁陆嫂子,如何样把这弟子意探听得清清楚楚明显白白,又是如何奉告了二姐儿。
“瞧我们三姐儿多聪明!我也是这么想。不晓得是哪家,不过,能托到平衙头手上,必然是个有身份儿的,这一手插出去,越阳这买卖可就不好做喽!”苗媒婆笑起来。
听苗媒婆说完买卖经,吴三娘子渐渐转着眸子,半晌,哼了一声,“这买卖可真是好做。”
“你这话甚么意义?”施会长看着于行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