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萩无法,只得陪他走一趟,去喝他口中那碗比美酒玉液还要甘旨的酸梅汤。
“你喝这么多碗酸梅汤,把牙酸倒了,早晨不用饭了是吧?”晏萩瞪他一眼,“就买五碗酸梅汤,茶果也只要两样就行了。”
“我们能够让傅表哥带我们去,他是钦差大人。”唐祉嘻嘻笑道。
李墨客的姐夫是荆州城的一个同知,这动静天然是可托的。
摊主笑道:“酸梅汤没甚么分歧,只是这三碗兑得是沁凉的井水,这两碗兑的是晾凉的开水,公子主仆年青,火气旺,喝酸梅汤,兑沁凉的进水为好,但是妇人儿童,大热的天,一碗沁凉的酸梅汤下肚,会伤了脾胃的。”
“诗会有甚么好玩的,我们明天去吃八大碗。”晏萩对那诗啊词的真没多大兴趣。
唐祉眼睛一亮,“好好好。”诗会甚么的抛置脑后,还是吃比较首要。
唐祉和晏萩在亭里,边悠然品着酸梅汤,吃着茶果,边侧身看着河上来交常常的渔舟,一阵轻风拂过,带来了丝丝清冷,恰好生舒畅之时,酸梅汤的摊子又来了几个墨客模样的客人。
唐祉诚恳了,他的侍从服从晏萩的话,去卖酸梅汤的摊子,“老伯,来五碗酸梅汤,一碟蜜枣、一碟南瓜子仁。”
“好咧。”摊主看了眼凉亭,取下细柄竹杓,从青瓷瓫里舀了勺桂花蜜倒在碗里,接着换另一根细柄竹杓,从大瓮里舀酸梅汤出来,亦倒在碗里,然后放内里兑水,放在托盘上,又拿小碟,装上蜜枣与南瓜子仁,一并端进凉亭。
“我可传闻了,督学大人亦会列席,这恰是我等表示的机遇,我们必须去,毫不能让姓曹的出风头。”
“这钦差大人出不列席,无关紧急,首要的是督学大人会列席,我们还是去插手诗会比较好,万一姓曹的小人在大人面前教唆诽谤,我们岂不是吃暗亏。”
难过也没用,傅知行不成能把路引和恭王金印还给他,他只能乖乖地跟着傅知行和晏萩。当然唐祉也不会老诚恳实的当主子,他在傅知行和人议论政事时,撺掇着晏萩出门逛街,荆州的小吃,也有蛮多的。
“再好喝也不就是一碗酸梅汤,气候这么热,太阳这么大,晒的人头晕,我不要去啊。”晏萩举手搭在眉间。
“自是要去的,我已经收到诗会的帖子。”
傅知行行动极快,迅雷不及掩耳,接着他就开端大刀阔斧,整治荆州城内的大小官员,剿除周边的水匪,那些不作为的官员,该罚俸罚俸、该降职的降职、该升官的升官。
见凉亭内有女眷,他们并没有进凉亭,就在摊子边的小桌边坐下,要了酸梅汤和茶果,边喝边聊了起来,“明日曹文涛办的游湖诗会,诸位可筹算去?”
“李贤弟过谦了,一道去,人多热烈。”最早开口的墨客道。
“都是街坊们恭维。”摊主谦善地笑了笑,“夫人慢用。”退出了凉亭。
“就住在驿站,我听我姐夫说的。”李墨客笑道。
“夫君很忙。”晏萩摇着团扇道。
“还价还价,一碗都别喝。”晏萩干脆利落。
“我也不去,不想看曹文涛那副小人得志便放肆的嘴脸。”
晏萩不解地问道:“你买这么多碗酸梅汤做甚么?我们统共才五小我。”
“潇潇,让我多喝一碗。”唐祉伸出一根手指。
章台寺的素宴不负盛名,晏萩尝过后,感觉这一千两黄金花得还挺值的,味道真是鲜美,如果不是之前晓得是素斋,她必然觉得是用真正食材做成的。
“你会做诗吗?”晏萩斜睨他一眼。
“我帮你打伞。”唐祉殷勤隧道。
“钦差大人也在我们荆州?”别的几个墨客齐声问道。
“武兄,你如果不去,那曹文涛还觉得你怕了他,岂不是让他更放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