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郁表姐的记性真好。”晏萩笑了笑,拿起一个糕点,小小的咬了一口,“膨松酥软,甜香适中,还带着淡淡的奶香,味道极好。”
客人执意要分开,仆人也只能送客了。走出小厅,晏萩转头对洪倚月笑道:“倚月明天过来陪我吧。”
来江城这些天,有茡荠出去买菜,物价不比燕都便宜。晏萩冷静策画,一餐一百两银子,一日三餐,早餐不算,午餐和晚餐加起来就两百两,一月大略一算就是六千两银子。
傅知行靠近,轻啄了她樱唇一下,“感谢。”
美食配美器,一道精彩的菜点,盛放在与之相得益彰的盛器中,不但能凸显此菜的色、香、味、形、意,仿佛工艺品的盛器也陡增了赏识代价。
每天都这么吃?
洪倚月伸出养得极好的十根纤纤玉指,搭在琴弦上,悄悄一挑,琴声淙淙,如流水倾泻。晏萩学琴学得懒惰,但不表示她的观赏才气低下,这洪倚月琴技挺不错,有用心练过。
傅知行和晏萩分开洪家,返回居处,路上两人互换了观点,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:“洪福长是个巨贪。”
“都快申时,还歇甚么午觉?”晏萩不上他的当,“我们来下五子棋吧。”
一首曲枪弹完,洪倚月就该退下了,但是她却屈膝施礼道:“请世子点评一下倚月的琴艺。”
晏萩斜了傅知行一眼,又招蜂引蝶。
“郁表姐你真是太客气了。”晏萩有礼地客气了一句,这一桌菜虽说要破钞上百两银子,但是晏萩出身世家,又嫁入勋贵之家,那怕家中长辈都不如何爱讲场面,可每餐的破钞也很多于百两。
真的假的?
晏萩又道:“这个洪倚月能够成为一个冲破口,或许她对洪福长的事,知之不详,但只要我们找到一点蛛丝马迹,便可派人去查,必然能够抓住洪福长的把柄。”
“不辛苦,这些赃官贪吏早一天断根掉,百姓少一天苦。”晏萩嘴上说得公理凛然,可实际是她想儿子了,想早点回京,只是这不能奉告爱妒忌的夫君。
走进洪家“暂住”的宅园,在厅里坐下,晏萩目光一扫,清一色的紫檀木家具;由这家具便能够看出这宅子绝非富商统统,富商虽富,可士农工商,商是最低一等,依律是不能用紫檀木家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