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轻易才求得婆婆承诺,代替抱病的长嫂出来的林二奶奶卢琇群见状,大放厥词,“心眼也太小了,都过了这么多年,还记恨着,摆喜宴,都不来人,女的都出嫁,孩子都生了,莫非让别人一辈子不娶不成?”
晏萩把头偏开,不理睬他。
越儿躺在榻上咯咯笑,手舞足蹈,每天这个时候是他最喜好的时候。
“这就是无咎的媳妇儿。”方夫人打量着晏萩,目光带着核阅。
千秋宴上,看到柔滑如昔的晏萩,卢琇群就怨彼苍不公,不嫉恨她,还能嫉恨谁?
晏萩施礼道:“见过方姨母,见过方表妹。”
广长侯府的大奶奶摆脱了两次,也没能摆脱开卢琇群抓住她的手,只能被迫听卢琇群念叨;卢琇群日子过得苦闷,就更加嫉恨过的幸运的人。
晏萩看了看门外。
“别急别急。”晏萩舀了一勺,吹的温热,喂进越儿张着的小嘴里。
傍晚,傅知行从衙门返来,一进院子,就见婢女们见到他就跟没见到似的,也不给他施礼,满腹迷惑地进了东居室,晏萩端着杯子,冷着张小脸坐要榻上。
“你也晓得你做错事了啊?”晏萩斜睨他问道。
呵呵,拯救之恩啊!
阳光好明丽啊。
方夫人唇角拉平,有些不太欢畅。方小萍神情未变,“姨母所言甚是,那小萍就在这里谢过世子夫人了。”说着,她起家,朝晏萩施礼,“危难之时,得表哥捐躯相救,避开大劫,拯救之恩,无觉得报,还请世子夫人接下这份谢意。”
不是无觉得报,怕是想以身相报吧!
或许是面相显老。
“左手按来,右手摸,摸摸越儿聪明头。大头大头下雨不愁,人家有伞,我们越儿有大头。”晏萩嘴里和顺地念叨着,“向上搓、向下搓,越儿的手手有力量。”
晏萩心中讽刺,面上不露,淡笑点头,“此事夫君从未提及,想来也没如何在乎。再说,两家既然有亲,夫君脱手相救,也是理所当然的事,方表妹不必过分在乎,亦不消经常放在内心。”
唤傅知行动表哥,唤她做世子夫人,哎哟哟,司马昭之心,昭然若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