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平郡主看了眼傅知行,道:“净瞎扯,潇潇神采红润润的,那里瘦了,太阳出来的,晒的慌,从速进屋去。”
晏同烛瞪了晏同明一眼,“出来吧,父亲和母亲已经等你们好久了。”喊傅知行妹夫,他喊不出口,干脆不称呼了。
傅知行并不在乎岳父说了甚么,将心比心,若他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被人拐走了,他态度只怕不会比岳父好多少。
“爹,我也想你。”晏萩娇声道。
南平郡主问的是晏萩在安国公府过得如何,如南平郡主料想一样,晏萩在安国公府过得极好,昨儿还进宫当了一把匪贼,“掳掠”很多珍宝。
这话说的,晏萩都不晓得如何接了,她才嫁去两三天,吃得好,睡得……睡得也挺安稳的,如何能够会瘦?
伉俪跑垂花门那儿等着,府门外,傅知行从马车高低来,蓝衣玉带,金冠束发,风采翩翩,回身扶晏萩下来。晏萩还是是一身大红色金绣牡丹花衣裙,乌黑的秀发挽着惊鸿髻,戴的金饰,满是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为她新预备的。
“无咎待你好,你也要对他多上点心,他忙政事,你就不要吵他。切不成总耍脾气,一次两次是情味,三次四次就让人腻烦了。”南平郡主跟女儿说伉俪相处之道。
傅知行唤道:“岳父、岳母。”
晏萩晓得这不是婆婆成心怠慢她,而是表白不插手小伉俪院子里的事,再者让她的陪嫁服侍她,她过得更舒心。至于傅知行会不会不适应,韩氏压根不睬会,既然已有老婆了,当然是老婆管,难不成还要她这个当娘的操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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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到厅里,傅知行和晏萩给晏四爷和南平郡主磕了头,与晏同烛伉俪和晏同明见了礼;傅知行留在厅里和岳父舅兄们说话,南平郡主拉着女儿到里间去说话。
晏四爷眼中没半子,盯着女儿,“瘦了。”
傅知行和晏萩给家中长辈们叩首,与兄弟姊妹以及几位连襟见礼。说了一会子话,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,花厅里摆着几张黑漆大圆桌,坐席分了男席和女席,中间用一座八扇的花梨木镂宝雕四时花季屏风隔开,看不到人,却能听到相互的声音。
晏四爷站起来,又坐下了。南平郡主没他那么矜持,起家往外走。晏四爷见状,“你等等我。”
内里晏四爷直白地跟傅知行道:“潇潇从小被我和她母亲娇养惯的,受不得委曲,望你今后好好珍惜她。”
“曾姑姑,院子里的总管嬷嬷就辛苦你了,大川家的(甘草)就管着院子里的人、敬忠家的(杏仁)就管……”晏萩把陪嫁的人临时安排安妥,傅知行就返来了。
进院的大门,右边房间是守门婆子住,左边的倒座房,除了一间做了小会客堂,其他的房间给婢女住;二进院落,五间正房小伉俪俩住,守夜的丫环住在东西耳房及厢耳房里;东跨院临时空置,今后给孩子们住的;西跨院的配房里堆着晏萩的嫁奁。第三院院子,有个小厨房,便利烧水甚么的。
晏四爷对劲点头。
新婚第三天,是新娘子和新姑爷回门的日子,侍郎府一大早就热热烈闹的。晏四爷和南平郡这两日,想女儿想得茶饭不思,早晨觉都没睡好,今儿起了个大早,坐在厅里,眼巴巴地看着门口。
“岳父放心,无咎不会让潇潇受委曲的。”傅知行诚心肠道。
晏萩点头,“女儿晓得。”
两人转了一圈,就进了书房,晏萩可没傅知行那么好的影象力,她得翻书看,才会晓得那些诗词典故甚么的。书房里摆着很多书,晏萩细心看了,没有她爱看的话本子,顺手抽出一本,是《乐府诗集》,随便的翻了一页,念叨:“君当作盘石,妾当作蒲苇。蒲苇纫如丝,盘石无转移。院名取蒲磐园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