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知即将他提到中间的榻上放下,澄阳大长公主和韩氏对视,会心一笑。唐祉把手中的蛋糕全塞进嘴里,即便活力,可吃货还是不会丢弃食品的,他边嚼着边发展着从榻高低来,又重新走回到晏萩坐的榻前,一把抓住她的裙子,红着眼嘟囔道:“潇潇是我的。”谁都不能抢走。
“当年广济寺的高僧曾言无咎不宜早娶,姻缘自有天必定,潇潇比无咎小了九岁,又得高僧赐小字,这就是射中必定的姻缘,既是如此,想来佛祖亦会保佑他们的子嗣,毫不会让傅家嫡枝血脉断绝。”韩氏也看出傅知行对晏萩的特别,才会提示傅知行在对待晏萩态度要窜改。一年前,晏萩对傅知行还是很防备的,远没现在这般的靠近,现在已渐入佳境。固然晏萩才五岁,离出嫁,另有很长的时候,但总算是有盼头了,先前她还担忧儿子会孤傲终老。
晏萩喝彩一声,“表哥,快放我下来,我要荡秋千。”她一向都不如何喜好让人抱来抱去,但是她身材弱,家里人疼惜,舍不得让她劳累,非要抱着她,让她非常无法,几次抗争无效后,也只得任大师将她当个小婴儿,抱来抱去。
唐祉不乐意地问道:“潇潇,你如何不问我吃不吃?”
傅知行抱着晏萩徐行而行,宽袖无风自扬,一派风骚适意,前面跟着气喘如牛,不肯让内侍抱,非要本身走,累得满头大汗的小肥仔。
晏萩瞠目,她甚么时候是他的了?
晏萩嘟起嘴,傅知行轻笑一声,“前不久无事搭了个秋千,你坐上去尝尝。”
傅家婆媳都摆手不吃,晏萩又捧到傅知行面前,“傅表哥吃。”
“母亲,儿媳忸捏,若不是儿媳不能多多孕育子嗣,就不会让安国公府堕入到现在的窘境当中。”韩氏垂首道。这世道讲究多子多福,安国公府就傅知行这根独苗,无有兄弟姊妹互助,过分薄弱了。
傅知行弯下腰,咬了一口,“你吃。”
走过绘有精美图案的长廊,到了花圃,傅知行松开了按在晏萩脑袋上的手,晏萩大喘了两口气,“表哥,你是想要闷死我吗?”
可她的手还没碰到晏萩的额头,一双手斜刺里探过来,掐着晏萩的小腰,抱了起来;晏萩呆怔了半晌,就落入了一个尽是婢女的怀里。傅知行抱着晏萩往外走,“出去消消食,一会好吃午餐。”
“不准调皮。”傅知行语气温和隧道。
“你要把潇潇抱去那里?你返来!”唐祉迈着小短腿,追了出去。
唐祉接过蛋糕,咬了一口,送到晏萩,“潇潇吃。”
晏萩点头,她才不跟吃货抢东西吃,那会被痛恨的。唐祉嘟着嘴,不欢畅地问道:“刚才傅表哥咬一口的蛋糕,你帮他吃了,我也只咬了一口,你为甚么不吃?”
不等晏萩答复,傅知行提起唐祉,放在了另一头,表弟甚么真是讨厌。唐祉在傅知行的手上就跟一只胖乌龟似得,他挣扎着骂道:“坏表哥,你要干甚么?你放开我。”
晏萩拿起一块蛋糕,递给他,“吃吧!”
澄阳大长公主挥挥手,待屋内婢女退了出去后,道:“无咎这姻缘怕是真得落在潇潇身上了。可潇潇这身子骨……”傅知行的儿子是要秉承安国公这个爵位的。
唐祉紧紧拽着晏萩的裙子,抬头看着傅知行,“潇潇是我的,你、你走开,走开。”
“小坛子,你先回房去,我一会……”晏萩话还没说完,就被傅知行一巴掌按在了怀里,动乱不得。
“无咎很好。”澄阳大长公主向来没有指责过韩氏只为她生了一个孙子,她只是有一点遗憾罢了,如果韩氏能为她添个小孙女,那该有多好。
澄阳大长公主微微点头,当年高僧曾给傅知行算了几卦,皆一一应验,从那后,她就把高僧所言奉为神谕,不敢胡乱行事。